世人一起跪伏余地,等候旨意的宣读。
周处心中也是猜不透究竟,只得安抚道:“王爷,稍安勿躁,雄师原道行军,没准是要清算一下队形再来拜见王爷吧。”
司马彤喧华叫骂,始终无人回声,直到他精力耗尽,才如同一滩泥一样的软倒在了地上。
“梁王司马彤削去王爵,着即赐死。满门家小尽数收监,押送金镛城。”黄门宣读的旨意仅仅就是一句话,司马彤立即愣在了当场,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司马彤觉悟过来,声嘶力竭,目恣欲裂:“不成能,不成能,万岁不会杀我,我要亲身去洛阳面见万岁,我要面见万岁。。。。。”
白衣公子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文轧,不紧不慢的翻开了扉页,安闲说道:“王爷你遵循先帝所定规制,府兵卫队核编满员不得超越两千,可自先帝驾崩,短短几年,你的军队已经违制扩到了四万之众,还在不竭征兵,此其一;犯禁私运铁器军马,私造兵器盔甲和弓弩,这四万私募之兵个个都是设备齐备,此其二;我朝早有定规,官品第一至第九,各以贵贱占田。第一品占五十顷,第二品四十五顷,第三品四十顷,每低一品,少五顷,王爷私占民田,这徐州府辖地,十之六七都归于梁王,连你府中戋戋一个管事,名下良田都不下于一万顷,此其三。桩桩件件,有账可查,铁证如山,哪一条都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何况三罪并罚,王爷感觉,万岁赐死这个旨意,你冤不冤?”
说完这句话,翻身上了赵连牵过来的马匹,只带着赵连等几名亲信保护,跟从者宣旨的黄门一道望劈面的中军大营而去。
司马彤故作漂亮的哈哈笑道:“当年洛阳与文候仓促一别,不觉数年,文候还是老当益壮,风采还是啊。”
“王爷勿惊,万岁另有一道旨意,不但能留住王爷和阖家老幼的命,另有大大的恩宠。”一个暖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双手也扶住了本身的臂膀,将本身搀了起来,司马彤抬开端一看,一名白衣公子,神采安静,气度卓尔不凡,正看着本身,双眸灿若晨星,不知为甚么,竟然让司马彤在半晌间神智安宁了下来,也不管对方是甚么人,司马彤临急抱佛脚,一叠声的问道:“本王要听另一道旨意,本王要听另一道旨意。”
亲军行列的绝顶,已经搭起了一座牛皮中军大帐,仓促之间,这大帐搭建得中规中矩,帐门大开,文鸯亲身迎候在大帐门口,远远的便迎了上来,连称恕罪:“梁王远迎,鸯奉旨意,不能拜见,还要劳动王爷台端,还请王爷包涵。”
那白衣公子淡淡一笑:“先不忙听旨意,我给王爷看一样东西。”说完,挥手表示,早有人抬着一个大大的木箱子走过来,放在了司马彤的面前,翻开了箱盖,内里厚厚的几十本账册和文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