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南浅笑着拱手作揖:“县尊、钱师爷,小人来迟,让二位吃惊了。不过还存候心,那斩脚峒的土兵害怕我保护队,已经落荒而逃,眼下县城安然了。”
吴明晋乌青着脸,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夏天南。
他从速大喊:“夏老爷,黎人反叛,祸害县城,我家县太爷和钱师爷命我前来要求夏老爷前去救济!”说着把钱师爷的信递上。
承平已久的临高县城覆盖在了发急当中:官库被砸开,库存的粮食和库银都被运走;大街冷巷之间,土兵们专挑大户破门而入,掳掠财物,金银金饰都不放过,大户们无处可逃,躲在家中角落,看着对方翻箱倒柜,只能瑟瑟颤栗。
夏天南闲庭信步般踱入衙门,轻车熟路来到了吴县令的书房。前次来这个房间还是要求吴县令拨付船匠,此次来倒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吴县令和钱师爷躲在县衙中,紧闭大门,听着墙外的哭喊声,毫无体例。钱师爷重提之前的建议:“东主速速去调夏天南来平乱,此事另有转机,不然,就算贼子不攻进县衙,东主也在灾害逃。”
钱师爷耐烦答复:“东主,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最首要的,是挽回局面。只要能让黎人退兵,县城失而复得,东主便可保住性命和官职,至于夏天南是真的打退黄猛甲,还是相同串连,都不首要。”
事情的本相大师都心知肚明,但是只要夏天南不挑破,他也没有胆量戳穿,毕竟眼下的局面还在可控范围内――黎人攻破了县城,但是又退去了,县城算是失而复得――夏天南固然暴露了獠牙,但是还没有和官府撕破脸,这个游戏只能陪着他玩下去。吴明晋有很大的掌控,只要府城乃至两广总督出兵,必然能够剿除斩脚峒和这劳什子的保护队,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度过面前的难关再说。
分开城墙以后,王县丞、林典史再也不管吴县令之前的严令,径直往家中奔去,现在县衙是死地,去不得。吴县令与他们分歧,除了县衙,无处可去,只得先回县衙,再做筹算。
吴县令神采煞白,明显严峻非常,但是却不肯分开。
他叹了口气:“本人忝为临高乡勇首级,县城有难,岂能袖手旁观,只可惜救济来迟一步,让父母官大人和城中父老乡亲蒙受灾害,实在是本人之过。你归去回禀大人,我们顿时就入城,击退乱兵!”
“能走到那里去,失城是极刑,归正难逃一死,不如让贼子给我来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