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兵变以后,朝堂上非常沉闷,除了任奕秋是真的沉痾在身,老臣大半称疾不出,来到朝堂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了前车之鉴,新汲引的大臣个个谨小慎微,临时看清风向,混过一日是一日。
右见端端出了身盗汗,赶紧叩拜领命而去。
玉连真也不禁止,定定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俄然明白为何这个位置向来是血腥殛毙后的战利品。坐上这个位置,天下百姓尽成蝼蚁,他能凭兴之所至生杀予夺,且能堂而皇之,不容置喙。
玉连真大笑,“大师听清楚了,老尚书当众请辞,还不快快恭送!”不等任奕秋反应过来,他冷声道:“传我旨意,老尚书大哥体衰,百病缠身,上疏乞骸骨,返回中州故里,特调派皇宫卫队相送!”
那些远去的光阴吼怒而来,玉连真面前闪过那人无数的面孔,手指狠狠掐进掌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一一指导,最后落在落款上的“小复”上,咬牙切齿道:“你可晓得,此人是谁?”对上玉连真迷惑的目光,皇上硬起心肠,一字一顿道:“他就是刚死的招福!乌余王最小的儿子,水天复,与你娘同母所生!”
任奕秋大怒道:“后生小辈,休得信口雌黄!皇上乃千古明君,所做统统自有事理,不容臣下质疑!”
那种热血沸腾的感受让他的身材禁不住微微颤抖,他一手握住龙头,双目炯炯,环顾一圈,固然向来被制止打仗朝臣,仰仗过目不忘的本领,几个老臣他倒略有所知,能对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