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天然是殷勤又不失恭敬地赶快上马为李雍带路,李雍底子不知林越与谢鸾因的干系,反倒感觉这个虎贲营的参将固然是人稍显木讷了些,那双眼睛更是过于大了,但人还算得上道。
李雍额角绷紧,桃花眼中已是现出了两分郁色,“何时,本王说话不算数,还得听齐夫人调遣了?”说着,便已是勒转马头道,“随本王去陕西行都司,不然,究查尔等用心欺瞒之罪,与不听军令亮罪并罚。”
一番话倒是说得标致,倒是让李雍内心堵得发慌,不就是看破了他想要先去调兵的筹算,以是,使了这么一招暗度陈仓么?
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陕西行都司虎贲营参将林越见过豫王殿下。”
阳奉阴违,他就不该信赖他们这些人,他们都是谢鸾因的部下,天然跟谢鸾因一条心。
李雍忍不住在心底爆了粗。
一起往隶州城外,齐慎的驻虎帐地而去的路上,谢鸾因低垂着头,一向神情怏怏的模样,李雍的心境反倒好了很多,倒是安稳下了心神,开端揣摩起了事情,哪怕抬目睹到了不远处的营地,一眼看不到边的,连绵的营帐,另有那些写着“齐”字,在陌上的风中,猎猎飞舞的绛色军旗,心中也再不若之前冲突。
想到此处,李雍眸色一个回转,目光如箭,转而瞪向了谢鸾因。
那队人马终究裹着烟尘,到了近前。
眼看着营门已是在望,林越对身畔的一个亲兵低声道了一句,那亲兵便是领命而去,纵马飞奔进了营门。
“本王在路上被人刺杀,身边保护又尽数逃散,西安左卫附属陕西行都司,本王天然要去讨个说法,趁便,还得拉一队亲兵保护。”
来的,却不是齐慎。
“豫王殿下胡涂了吧?陕西都批示使,也就是臣妇的夫君,现在,正在火线不远处驻兵,豫王殿下要讨甚么说法,固然前去便是。要调亲兵,讨一个手令,再简朴不过。何况,驻兵但是三万不足,身处当中,莫非不比一队亲兵更能确保殿下全面?”
“你……”李雍扭头,狠狠瞪向她,气得咬牙。
幸亏,目前看来,齐慎起码还是顾忌他这挂着督军之职的王爷的。
只是,既然被齐慎派来迎他,想必也是齐慎信重之人,不知到底可不成为他所用。
谢鸾因不痛不痒,驱顿时前道,“豫王殿下,你不是来行督军之责的吗?隶州才是疆场,作何要往陕西行都司去?这一来一回的,如果贻误了战机,那便不好了。何况,臣妇内心也实在挂念我的夫君,还要多谢殿下成全呢。”
“豫王殿下言重。若非战事吃紧,大人也想亲身来迎,何照实在走不开。大人说,豫王殿下最是深明大义,定是不会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