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因越想越是心头惴惴,不可,她必然得搞清楚。
半个时候后,胭脂和红豆两个神采略带仓促地返来了,谢鸾因已是洗漱好了,裹了被子睡在热炕上,转头望着琉璃窗外的夜色,看那架式,确切是在等着她们。
“不过,夫人出外去走动,也是得了大人你的答应的,怕夫人在府里闷坏了。可大略就是如许,才惹得曲嬷嬷有些不快了……”
胭脂和红豆摇了点头,“奴婢们不敢靠得太近。”
可如果是假的话,齐慎为何急仓促打断曲嬷嬷的话?明显是不想她晓得。
只是,昂首望着方才齐慎和曲嬷嬷分开的方向,夜色已如看不到绝顶的浓墨,她皱眉对身后的胭脂和红豆道,“你们二人,既然是离部中人,又都被派作密探,想必,于监听之道,各有所长?”
谢鸾因的神采微微一顿,杏眼中似是极快地掠过一道暗影,她很快压下来,安静如此,“那就说吧!照我之前说的,一字不漏。”
齐慎带着曲嬷嬷倒没有去他的外书房,而是独自去了正院边上的东跨院,胭脂和红豆两个畴当年,不敢靠得太近,即便如此,还是闻声了齐慎的吼怒声,那配房内,却不但齐慎和曲嬷嬷两人,另有薛采蘩。
“嬷嬷!”齐慎突然沉声打断了曲嬷嬷的话,黑眸一厉道,“你随我来。”而后,转向谢鸾因时,眸色却略略转柔,“你先歇着吧!莫要多想!”而后,便是扭身出了房门,步子迈得又重又急。
“我没事。”谢鸾因扯开嘴角,笑,可那笑,看在流萤眼里,只感觉更是心疼。
“那……我让你们听的事情……可听明白了?”
流萤还在地上跪着,“夫人,奴婢冒昧了,但是,一时没能忍住,奴婢见不得旁人这般欺辱夫人。”
“这药……说是给我们夫人保养身子的。我们夫人晓得曲嬷嬷待大爷好,是以,也将她当作了长辈普通的恭敬。都说,父老赐,不敢辞。大人也晓得,我们夫人最是怕苦,倒是二话没说,只要曲直嬷嬷送来的药,都是乖乖地吃了,在府中时,那是一日三顿,一顿都没有落下的。只是这两日,夫人在外走动,多是每日只能吃上两顿。”
“罢了,你先起来。”谢鸾因感喟道。
公然,两人堪堪屈膝见礼,谢鸾因便是转过了头来,“如何?可有被大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