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此时心中又是烦恼,又是惊骇,如果早知那老不死的另有背景,她也用不着将事情做得那般绝,现在好了,恰好被人家撞上,也不知,那些人会如何措置她?
王氏摔跌在空中,浑身泥泞不说,身上更是磋磨得疼。但她半点儿不敢怠慢,赶紧爬跪起来。
听到死讯时,老不死的直接晕死了畴昔,这两年一向小病不竭,她记得真真儿的,不会错。
直到李妈妈情感平复了,谢鸾因才拉了她的手,就坐在那房中独一的炕上,轻描淡写说着别后事件,肖夫人是如何给她筹办了影子,李代桃僵,她是如安在抄家之前,带着谢琛从定国公府中逃出,以后,如安在城中遁藏搜索,如何逃出城去,又如何逃到了西安,改头换面,重新糊口。
“哈!你这老东西,果然还藏着这么多银钱!供你吃,供你住,你还要藏私房钱,防谁?防我呢?”屋内,李强媳妇儿的漫骂还在持续,听那动静,竟是果然寻着了李妈妈藏起来的银钱。
被关在隔壁柴房,被两个面无神采的丫头看管着的李强媳妇儿王氏这个时候内心倒是七上八下的,这些人到底是甚么来路?方才,听老不死的喊了一声女人,难不成……那是定国公府的女人?
“女人?”带着满满的不敢置信和忐忑,李妈妈抬起手,谨慎翼翼地往谢鸾因脸上探去。
“现在怕没人埋啦?你那主家不是了不起得很么?畴前流浪了也就罢了,现在,那定国公府的招牌不是又擦亮了么?让你找上门去,看在旧情的份儿上,人家说不定还会用你一用,今后,天然也就不消担忧没人埋啦,你如何就不去呢?哦!对了!你奶大的阿谁,早早就死了,还是不要脸的给人做了小妾的。我呸!甚么国公府的令媛?流浪时,还不就是个败落户,任人玩弄的婊子。”
天然不能是老不死奶大的那一个。那一个,已经死了好些年了。
那两个看管她的丫头应一声“是”,当中高瘦些的一个走过来,不顾王氏的惶然,将她的后领一拎,便是半拖半拽地将她从柴房拖了出去。
那李强媳妇儿愣了愣,倒是“嗷”的一声,“你敢打我?为了一个婊子,你打我!既然你奶大的女人比我这儿媳妇儿亲,那她死的时候,你就不要只是病倒,干脆跟着她去就是了。你不是想死么?去啊!没人拦着你!敢打我......”李强媳妇儿气得红了眼,一把揪起软塌塌歪倒在炕沿上的李妈妈,扬手便是要朝她脸上掴去。
阿谁看上去,比秦管事还要来得面子繁华,作妇人打扮的仆妇到了柴房门口,腔调平平道,“夫人让王氏出去回话。”
谢鸾因抓住李妈妈的手,让她贴在本身脸颊之上,心中酸涩难当,连喉咙也好似被甚么钳住了普通,挤出口的声音,沙哑得短长,“是我!妈妈!是阿鸾......我还活着,我返来了。”
越想,王氏心中越是惴惴不安,总感觉过了好久,门外,才终究有了动静。
那么,是定国公府其他的女人?
李妈妈倒是哭道,“那是我留着的棺材板儿钱,你们这般不孝,我怕死了没人埋。”
“啪!”一声脆响,却带着些软绵绵的力道,“你......你开口!”李妈妈的声音发着颤,气若游丝。
出了房门,便是将她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