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忠南王妃。”一世人抱拳施礼。
谢鸾因倒也没有推让,由着他们一起将他们护送回了城南猫眼儿胡同,这才让他们归去了。
“你们先归去处你们家侯爷复命吧!我过两日,递了帖子,再过府上拜见。”车队缓缓进了城,到得岔道口时,谢鸾因便是翻开帘子,对武定侯府的人道。
或许,是因为,这一日,是迟早的事吧!
谢鸾因是迫不及待想去见她三哥,可有些事情,却也不能急在一时。
“嬷嬷,莫要多礼,快些请起。”谢鸾因扶着胭脂的手从马车高低来时,一世人便在曲嬷嬷的带领之下,向她躬身施礼。她赶紧上前两步,将曲嬷嬷扶了起来。
谢鸾因从半掀的车帘往外看去,望着都城那青森森的矗立外城墙,与头一回,孤身返来时的近乡情怯全然分歧,她这一次,反倒非常安静。
高娘子,现在但是她二嫂,堂堂谢夫人了,那里还是能随便使唤的?
从这里进京,也不过另有三五日的路程了。
谢鸾因悄悄闭上眼,恍若没有闻声。
曲嬷嬷内心真正挂记的,天然是齐慎,另有齐慎的独子,寥寥几句话,便说得白叟家满面笑容,迭声喝采。
她皱着眉,缓缓展开眼来时,胭脂刚好钻进马车来,见她醒了,便是轻声道,“夫人,你醒了?内里来人求见夫人,说是武定侯派来接我们的。”
与徐子亨派来接她的人汇合以后,不紧不慢又行了几日,果然在第四日的下晌,便已到了外城。
马车比谢鸾因之前筹办得要大了很多,马车内的空间便也要宽广些,底下铺了厚厚的毡毯,还放着一张丰富的狼皮,身上又裹着狐毛大氅,怀里抱着暖炉,倒也不是那么冷。
这里,她终会返来。
谢鸾因淡淡笑着,点了点头。
本来从江南进京,走水路要远比陆路便利很多。
但因着她决定的仓促,彼时,又想着要避开齐慎的耳目,加上,现在,李雍对齐慎也多有防备,特别是齐慎手中有一支刁悍的海军,那但是让李雍顾忌得很,因此,水路的关卡要远比陆路要来很多而庞大,是以,当时才选的陆路。现在,她的马车上倒是明晃晃地挂着忠南王府的牌子,这一起,走来,倒也是相安无事。
夫人的身子,分歧以往,何况,一起舟车劳累,她的神采,也算不得好。
她挂着忠南王妃的名头,堂而皇之从江南一起进京,不知多少眼睛公开里盯着她呢,她如果进了京,不先回家,也不先进宫去拜见,却先去了武定侯府,届时,还不晓得传出如何样不堪入耳的流言来呢。
恰好,哪怕是真到了都城,也不能放心疗养的。
不管李雍打的是甚么主张,只要齐慎没有谋反的行动,那她便是功臣家眷,李雍想要做甚么,总得衡量衡量。
“嬷嬷这些年多多挂记了。大人也统统安好,只是现在实在是脱不开身。另有寿哥儿......嬷嬷还没有见过他呢,他现在,恰是那玩皮的时候,每日里,总能让人头疼不完。比及有机遇,我接了他来都城,或是到时嬷嬷随我一道回江南去,也去见见他们父子。特别是大人......嬷嬷说的话,可比我管用.....”
曲嬷嬷相较数年之前,已是老了很多,一头的白发,满脸的衰老,只是一双眼睛,倒是愈发的平和,望着谢鸾因,将她高低打量,忍不住笑了,“好久未见夫人,现在见你统统安好,那老奴便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