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进京,也不过另有三五日的路程了。
曲嬷嬷内心真正挂记的,天然是齐慎,另有齐慎的独子,寥寥几句话,便说得白叟家满面笑容,迭声喝采。
“你们先归去处你们家侯爷复命吧!我过两日,递了帖子,再过府上拜见。”车队缓缓进了城,到得岔道口时,谢鸾因便是翻开帘子,对武定侯府的人道。
曲嬷嬷相较数年之前,已是老了很多,一头的白发,满脸的衰老,只是一双眼睛,倒是愈发的平和,望着谢鸾因,将她高低打量,忍不住笑了,“好久未见夫人,现在见你统统安好,那老奴便也放心了。”
谢鸾因倒也没有推让,由着他们一起将他们护送回了城南猫眼儿胡同,这才让他们归去了。
“嬷嬷这些年多多挂记了。大人也统统安好,只是现在实在是脱不开身。另有寿哥儿......嬷嬷还没有见过他呢,他现在,恰是那玩皮的时候,每日里,总能让人头疼不完。比及有机遇,我接了他来都城,或是到时嬷嬷随我一道回江南去,也去见见他们父子。特别是大人......嬷嬷说的话,可比我管用.....”
她天然不会践约,拼尽尽力,她也会回到他的身边。
皇权是短长,可比皇权更短长的,是天下百姓的嘴。
不一会儿,跟着马车的晃闲逛悠,谢鸾因又睡了畴昔。
齐慎送他们到小镇上,那一夜,也尽能够给谢鸾因做了最好的安排。
胭脂奉侍着谢鸾因起家来,整了整衣衿,又理了理头发,统统安妥后,谢鸾因这才悄悄掀起车帘一角望了出去。
谢鸾因淡淡笑着,点了点头。
她皱着眉,缓缓展开眼来时,胭脂刚好钻进马车来,见她醒了,便是轻声道,“夫人,你醒了?内里来人求见夫人,说是武定侯派来接我们的。”
恰好,哪怕是真到了都城,也不能放心疗养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爱她?
“嬷嬷,莫要多礼,快些请起。”谢鸾因扶着胭脂的手从马车高低来时,一世人便在曲嬷嬷的带领之下,向她躬身施礼。她赶紧上前两步,将曲嬷嬷扶了起来。
马车比谢鸾因之前筹办得要大了很多,马车内的空间便也要宽广些,底下铺了厚厚的毡毯,还放着一张丰富的狼皮,身上又裹着狐毛大氅,怀里抱着暖炉,倒也不是那么冷。
谢鸾因扶着曲嬷嬷,一边往里走,一边闲话家常。
不管李雍打的是甚么主张,只要齐慎没有谋反的行动,那她便是功臣家眷,李雍想要做甚么,总得衡量衡量。
谢鸾因是迫不及待想去见她三哥,可有些事情,却也不能急在一时。
谢鸾因悄悄闭上眼,恍若没有闻声。
“我等奉了侯爷之命,特来迎王妃。”
高娘子,现在但是她二嫂,堂堂谢夫人了,那里还是能随便使唤的?
“见过忠南王妃。”一世人抱拳施礼。
本来从江南进京,走水路要远比陆路便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