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彻夜要在山中度过了,苏行之心头揣摩着。
未待两人脚步站稳,便见那矮脚马“嗖”地一下,如闪电般向前冲去,构成一道黑风从面前闪过。
“带着你的马,走吧。”白晔话锋一转。
“你怎得给它起这名字?”白晔有些猎奇,他怎会晓得小龟精的名讳,难不成被看破了?
走在前头的苏行之,只闻声身后的阿龟不竭收回“嗤嗤”的声响,而坐在马背上的白晔则黑着一张俊脸,嘴角微微抽搐着。
“你如何了?身子不舒畅吗?”
“你不感觉它身材大四肢短,活像只乌龟么?”苏行之转头看着白晔,笑得有些不怀美意。
思及此,白晔无声地叹了口气,说道:“好马不在其表,能跑便好。”
眨眼工夫,矮脚马已然到了荷花池的另一头,没等苏行之缓过神,马儿却急转一道弯,直直向两人驰来,在间隔他们不敷一尺远的处所突然停下,一股夹带着荷花暗香的气流劈面而来,将两人的发丝吹得向后扬去。
“你小小年纪,又被人追杀,我实在放心,既然了解一场,你若无处可去,何不与我一同进京?也好有个照顾。”苏行之此番话字字句句皆发自内心,他也不知为何要把这少年留在身边,只是凭着直觉。
“这才是乖孩子!”苏行之见战略得逞,满心高兴,并相称手欠地摸了摸白晔的脸。
“哗啦哗啦”荷花池中响起一阵水声,苏行之赶紧搂着白晔向后退出数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池中那所谓的神驹。
阿龟见白晔与本身搭话,欢畅得颠了颠身子,他在荷花池中待了五百年,这但是王对他说得最长的话,常日里只要见他冒头,王便会施法把本身打回池底,哪有这类近身打仗的机遇。
玄色的马儿配上红色的缰绳,倒是格外养眼,只是……苏行之看了看它四条短小的马腿,不免感喟,当真是毁了这神驹的形象,如何看如何像只龟。
“甚么?!”苏行之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怀中的白晔,见他神情当真,仿佛不像在扯谎,可哪有马儿是从水底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