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永威一提起这个儿子,一贯严厉的脸上不由也出现笑意:“嗯,那我现在就回屋写信去,让长武早些返来。在寺里过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怕他哪天做了和尚,让他返来我也能宽解些。”
“来杀你的人!”那斗笠老翁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把柳叶刀,说话时便已高高跃起,直奔华永威而来。
徐云想起那日在山洞中,耶律隆庆曾意欲招揽他,不由暗思道:“看来,这耶律隆庆是想借着这比武大会,招揽江湖妙手至其麾下,为其所用。此人如此渴求人才,看来是颇具野心。不知这野内心装的是甚么物事,是大宋的斑斓国土,还是他哥哥的皇位?亦或是二者都有吧……”
“长财,我们华家在江湖上也算望族,今后我们家在江湖上的事件,你也要管起来。他华永福做的事,归他华永福做的,而你在江湖上做的事,才气算是我们华家做的。你可不能砸了这‘南余北华’的招牌。”华永威又说道。
“没,他办事只要一根筋,和他说了,也不会立即返来奔丧,必定是要先找到龙一文后才会返来。以是还是别和他说得好,免得徒增烦恼。”华谦玩弄着桌上的茶盏道,“你说这个耶律隆庆也挺风趣,还选甚么‘天下第一军人’,真是高傲得很。他们契丹人本身闹着玩儿,就应当叫‘契丹第一军人’,或者叫‘大辽第一军人’才对,还甚么‘天下第一军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能如何办?杨无敌当年被契丹人抓了,宁肯绝食而死,也不投降。我们华家人也是有骨气的,若真有那么一天,就学杨老将军的做法好了!”
那华永威伏在马背上,又行了一阵,便被颠了下来。
华永威幼年时便已经参军,以是固然出身武林世家,却只会一些粗浅工夫。他见这老翁刀法极快,自知不是敌手,早已调转马头奔驰,想要甩开老翁。
华永威站起家来,走出堂屋,可没行几步,便又回身回屋:“你瞅瞅你把我气的,竟把我要和你说的事都给忘了。”
“未几住了。这战事方才结束,估计要不了多久,保卫边州的官员就会有变动。我想早些归去等军令,看看有没有把我调到保州或者代州这一类的处所。总在登州闲着,你二叔都将近闷死了,还是在火线痛快一些。”华永威两眼放光道。
华谦道:“甚么‘武林四公子’,我才不奇怪,他们评的时候,都没奉告我一声,就稀里胡涂地把我算出来了。你如果喜好这个称呼,你拿去好了。当家这个不能做,阿谁不能做的,想想就好累,要不二叔你来当这个家好了,或者让给我三叔来当如何样?”
老翁将斗笠揭下,呵呵一笑:“你但是那登州团练使华永威?”
“方才说了那么一大堆,本来都不是要和我说的话啊……”华谦在心中悄悄叫苦,不知这位霸道的二叔又要发甚么号令,甚是惶恐。
“那也好过给番子做奴婢!咱生是大宋的人,死也得是大宋的鬼,这事没得筹议!你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总不会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忠君爱国的事理,你莫非不懂?”
“少来,你又要瞒着我做甚么?难不成你要去插手阿谁比武大会不成?”华谦见徐云不肯实言相告,胡乱猜道。
那两名军士见了,仓猝抽刀上前,筹算阻住老翁。可还没等举起刀来,就见两道红光闪过,那两名军士的头颅便已在地上乱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