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类如果!”华永威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老丈,费事让一让,我们急着赶路。”华永威马鞭悄悄一指,对斗笠老翁道。
“这几天,你可够忙的。”徐云坐在一旁,轻声道。
老翁将斗笠揭下,呵呵一笑:“你但是那登州团练使华永威?”
“你等我?你认错人了吧!”华永威见面前这个老头非常面熟,迷惑道。
“唉,忙些也好,免得我一想起爷爷来,内心就不舒畅。”华谦打了个呵欠,将桌上一封信递给徐云,“敬仁差人送了封信过来,说是在那契丹人的城里现在到处都张贴着梁王要在南京停止比武大会的布告,布告上说那耶律隆庆要选出个天下第一军人来,赏黄金千两。”
华谦一听华永威要走,心中闪过一丝欢乐,但一想到要单独办理偌大的华家,还是有些担忧:“这么急,不再多住几天了?”
“我晓得了。”华谦撇嘴道。
华永威清了清嗓子,坐下道:“你说的甚么,我听不懂,我也不要听。你既然身为华家家长,就得重视保护华家的名誉。不要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我听人江湖上的朋友说,你不还是甚么‘武林四公子’吗?就算为本身的名声考虑,你也得把这个产业好了,闻声没?”
“来杀你的人!”那斗笠老翁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把柳叶刀,说话时便已高高跃起,直奔华永威而来。
“总说甚么平原华氏,平原华氏的。平原华氏不也就出了一个华子鱼么,还是曹魏时候的人物,那都几百年前的事了,还要拎出来讲。”华谦满不在乎地说道,“再说了,他华子鱼固然号称名流,但是管幼安却与他割席而坐,我们华家的脸面啊,早就被这个老祖宗给丢尽喽!”
那华永威伏在马背上,又行了一阵,便被颠了下来。
次日一早,华永威便带着随行的两名军士,策马向东而行。
“你记着了,老头子我便是万英堂的剃头翁,到了阎王那儿可别报错喽!”说罢,华永威的人头便已被柳叶刀割了下来,完整断了气。
斗笠老翁咳嗽了几声,将斗笠略微往上抬了抬,瞧着坐在顿时的华永威道:“别走了,此路不通,老头子我在这等你已经等了好久了。”
那两名军士见了,仓猝抽刀上前,筹算阻住老翁。可还没等举起刀来,就见两道红光闪过,那两名军士的头颅便已在地上乱滚起来。
送别插手丧事的各方来宾后,华谦只感觉浑身好似散架普通,瘫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不住感喟。
华永威站起家来,走出堂屋,可没行几步,便又回身回屋:“你瞅瞅你把我气的,竟把我要和你说的事都给忘了。”
华谦抚掌笑道:“你要把长武叫返来吗?那太好了,我都有十几年没见他了,也不知他现在长成甚么模样了。”
华永威见提起华永福来,又语重心长地叮嘱华谦道:“你当了家,可不能学华永福那样,和契丹人勾搭。你要晓得你爷爷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些北边来的番子,烧杀劫掠,好事做绝。另有你爹,他但是死在契丹人的刀下,你毫不能和杀父仇敌暗中来往啊!”
华永威闻言,一拍大腿,大声道:“放屁!河北如何能成了契丹人的国土?你当我们这些带兵兵戈的都是茹素的吗!若不是当年儿天子石敬瑭割了幽云十六州给耶律德光,河北无险可守,他契丹人的马队能随随便便就南下?我们宋军可一点儿都不怕他,他若敢来,咱就把他打归去!远的不说,就说前一阵儿澶州那一仗,他契丹人赢了么,就连阿谁驰名的萧挞凛都被我们射死了!他契丹人从没在我们这儿讨到半点儿便宜,你凭甚么以为河北将来会成为契丹的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