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永威清了清嗓子,坐下道:“你说的甚么,我听不懂,我也不要听。你既然身为华家家长,就得重视保护华家的名誉。不要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我听人江湖上的朋友说,你不还是甚么‘武林四公子’吗?就算为本身的名声考虑,你也得把这个产业好了,闻声没?”
华永威闻言,一拍大腿,大声道:“放屁!河北如何能成了契丹人的国土?你当我们这些带兵兵戈的都是茹素的吗!若不是当年儿天子石敬瑭割了幽云十六州给耶律德光,河北无险可守,他契丹人的马队能随随便便就南下?我们宋军可一点儿都不怕他,他若敢来,咱就把他打归去!远的不说,就说前一阵儿澶州那一仗,他契丹人赢了么,就连阿谁驰名的萧挞凛都被我们射死了!他契丹人从没在我们这儿讨到半点儿便宜,你凭甚么以为河北将来会成为契丹的国土?”
人虽死了,可他那双眼,仍然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剃头翁,看得剃头翁内心发毛。
徐云接过信,点点头道:“嗯,如果龙师弟还在契丹国的话,想必必然会插手吧,他固然对那黄金千两不感兴趣,但是那些来插手比武的妙手们还是会把他吸引畴昔的。对了,华爷爷的事,你和敬仁说了没。”
徐云闻言,不由摇了点头:“如果真能分得这么清楚,那倒好了,可惜华三叔毕竟还是姓华,他在江湖上的一言一行,在别人眼里,毕竟还是大名华家的一言一行。”
“唉,忙些也好,免得我一想起爷爷来,内心就不舒畅。”华谦打了个呵欠,将桌上一封信递给徐云,“敬仁差人送了封信过来,说是在那契丹人的城里现在到处都张贴着梁王要在南京停止比武大会的布告,布告上说那耶律隆庆要选出个天下第一军人来,赏黄金千两。”
华永威站起家来,走出堂屋,可没行几步,便又回身回屋:“你瞅瞅你把我气的,竟把我要和你说的事都给忘了。”
华谦道:“好,我听你的,不向契丹人卑躬献媚就是了。但是,有朝一日河北成了契丹人的国土,我们华家却又当如何?”
华谦抚掌笑道:“你要把长武叫返来吗?那太好了,我都有十几年没见他了,也不知他现在长成甚么模样了。”
华永威闻言怒道:“你胡说甚么呢?你华长财但是记在宗谱上的华家嫡长孙,你不当家,谁来当家!再说了,我身为朝廷武官,职责便是为朝廷尽忠,那里故意机管我们这么大一个家?你三叔……你三叔……我……我没有这个弟弟!今后你也不准管华永福叫三叔!”华太公身故毕竟是因华永福暗通契丹一事而起,以是一提起华永福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华永威心中便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即就活吃了他。
华谦一听华永威要走,心中闪过一丝欢乐,但一想到要单独办理偌大的华家,还是有些担忧:“这么急,不再多住几天了?”
徐云想起那日在山洞中,耶律隆庆曾意欲招揽他,不由暗思道:“看来,这耶律隆庆是想借着这比武大会,招揽江湖妙手至其麾下,为其所用。此人如此渴求人才,看来是颇具野心。不知这野内心装的是甚么物事,是大宋的斑斓国土,还是他哥哥的皇位?亦或是二者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