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王堂主错爱,只可惜,鄙人并无投奔万英堂之意。”阿飞道,“我想,王堂主如此神通泛博,应当清楚我与赵家大哥的干系吧!”
“方才王堂主既然已经提到了家祖余老盟主,那我便和你再多说几句。我余飞十三岁时,便已分开杭州外出学艺,在离家之时,家祖曾叮嘱我,要多行侠义之事,不能堕了杭州余家的名声。这么多年来,余某服膺家祖教诲,一向未曾健忘,现在王堂主劝我行此不义之事,莫非是想要我做家属罪人吗?将来我到了地下,又有甚么脸孔去见家中先祖?”阿飞嘲笑几声,又道:“我倒是忘了,你们万英堂本就是藏污纳垢之地,这‘侠义’二字,你们恐怕底子就不认得吧,我说这些,也不过是对牛操琴罢了!”
“不必问了,他被万英堂拉拢了。”阿飞瞧着正在向后退去的郑不平,咬牙道。
“哼,我承认,鄙人确切并非王堂主的敌手,不过王堂主想要取我性命,也是不能。鄙人既然能从王堂主部下带着人逃脱一次,就能带着人再逃第二次。”阿飞与王横江交过手,晓得本身火候不敷,便不想和他硬拼,而是寻求脱身之法。固然他方才与王横江那一番对话说得非常豪气,但并不像江湖上那些热血青年侠客普通,完整不知进退,明知打不过还要和劲敌冒死。他和王横江喋喋不休地说了一番,早已把岗上万英堂这十几小我的站位摸透,并找到了离本身比来的脱身之路。阿飞暗忖以本身的内功和轻功修为,即便是带着小铃铛和郑不平两人,应当也能够脱身,便俄然伸手托住两人的腋下,依托身子将二人夹起,叫了一声:“我们走!”便过去岗下奔去。
那王横江只是转头瞧了郑不平一眼,然后赞了一声:“好鞭法!”便已经消逝不见了。
“哈哈哈,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张伏农说着,便已飞身而上,双掌齐出打向阿飞,不想却被阿飞用一招落花掌打回。那张伏农没想到阿飞在重伤之下,还能打出如此微弱的掌力,便不敢上前硬碰,只是在四周游走。明眼人见到张伏农这般打斗,都晓得他是欺负阿飞带伤不能久战,用心如此,而阿飞天然也是心知肚明,内心焦心,但也无能为力,只能拉着小铃铛的胳膊低声道:“你扶着我些,我有点站不住了。”
王横江道:“你如果能赢了这位余少侠,统统都好说。”
阿飞未敢轻动,而是指着张伏农道:“你死定了。”
郑不平大喜道:“多谢堂主汲引,小人感激不尽!小人必当为堂主肝脑涂地,赴汤蹈火,管他甚么龙潭虎穴,小人都——”
王横江怒道:“小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王横江看你是小我物,才情愿和你说这么多,你如果再这般执迷不悟,可别怪我心狠手毒!”
王横江晃着他那颗斑白脑袋道:“小女人,我劝你最好让开,我对你没兴趣,别逼我脱手杀你。”
俄然,阿飞欺到张伏农身前,只听得“啪”、“啪”两声,就已甩了张伏农两个耳光,然后又飞身退回小铃铛身前,轻声道:“嘴巴不洁净,就该打。”不过这么一活动,伤口又是流了很多血,阿飞不得不半弯着腰按住伤处,脸上暴露极其痛苦的神情。
“叛徒休走!”俄然,只听得小铃铛喊了一声,便是长鞭一抖,将那郑不平拉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