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欺负人!”小铃铛道,“他已接受伤了,哪有这般比武的?”
“方才王堂主既然已经提到了家祖余老盟主,那我便和你再多说几句。我余飞十三岁时,便已分开杭州外出学艺,在离家之时,家祖曾叮嘱我,要多行侠义之事,不能堕了杭州余家的名声。这么多年来,余某服膺家祖教诲,一向未曾健忘,现在王堂主劝我行此不义之事,莫非是想要我做家属罪人吗?将来我到了地下,又有甚么脸孔去见家中先祖?”阿飞嘲笑几声,又道:“我倒是忘了,你们万英堂本就是藏污纳垢之地,这‘侠义’二字,你们恐怕底子就不认得吧,我说这些,也不过是对牛操琴罢了!”
那王横江闻言,神采微变道:“我说的是让张兄弟和余少侠比一场,可不是和你这个丫头!”
阿飞道:“王堂主这话说得但是让我有些胡涂了,我们莫非不该是敌手么,我还觉得我被箭射死了才会让王堂主欢畅。”
可没跑几步,阿飞只感觉腹部一阵疼痛,不得不放下二人检察,却见腹部已是鲜血直流,而那郑不平手中,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王横江道:“你如果能赢了这位余少侠,统统都好说。”
“哈哈哈,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张伏农说着,便已飞身而上,双掌齐出打向阿飞,不想却被阿飞用一招落花掌打回。那张伏农没想到阿飞在重伤之下,还能打出如此微弱的掌力,便不敢上前硬碰,只是在四周游走。明眼人见到张伏农这般打斗,都晓得他是欺负阿飞带伤不能久战,用心如此,而阿飞天然也是心知肚明,内心焦心,但也无能为力,只能拉着小铃铛的胳膊低声道:“你扶着我些,我有点站不住了。”
“无耻!”小铃铛喝了一声,已经一鞭打在张伏农脸上。
王横江哈哈大笑道:“我本日但是来招贤纳士来了。余少侠,我奉我家大堂主之令,到荆湖扩大权势,怎奈这洞庭十三水帮和潇湘派在此地的影响太深,好似百大哥树普通,实在是扳倒不易,这七八年下来,我也只是兼并了部分州县,始终不能雄霸荆湖两路武林。我想余少侠你青年才俊,技艺绝伦,如果我能得余少侠助力,这荆湖武林不出两年必佩服于我万英堂脚下,以是我才特地来到潭州,请余少侠与我一同回江陵府同谋大业。”
王横江见阿飞所掷短刀已经深切土中,才知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衰弱,便道:“好,我王横江愿赌伏输!余少侠,我们后会有期!”然后便带人下岗,而那张伏农的尸首,便扔在原地,底子没人去管。
“下三滥?这算下三滥的手腕么,就算是,那也和我无关,都是这位郑兄弟想出来的。他是个明白人,见赵家水帮没戏了,就向我十三水帮投诚,还说能把你引出来,带到我面前,任我措置。现在看来,他的战略还不错啊!”王横江仰天大笑了几声,然后又道:“实在我想杀你的话,随时都能够,底子不消甚么战略。不过呢,我现在还不想杀你,要不然我在荆湖又找不到甚么像样的敌手了。但是,就这么放了你的话,也太便宜了你。”他略一沉吟,便对身边的张伏农道:“张老弟,你不是想和这位余少侠过招么,那就给你个机遇,你和他比一场吧!你如果能替我杀了他,那当然好,不过如果你输给他了,那我们只能把余少侠和这位女人放了。”言罢,王横江又问阿飞道:“实在这就是个赌局,赌注就是余少侠的存亡,不知余少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