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未敢轻动,而是指着张伏农道:“你死定了。”
“哈哈哈,余少侠,现在你感觉你还能从我部下逃脱吗?”王横江大笑着,已带着张伏农等人从岗上赶了过来,然后对郑不平道:“你做的不错,他日我掌了荆湖两路,这潭州就交给你来打理。”
张伏农见阿飞身子摇摇摆晃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便笑着道:“是吗,口气不小啊!”他看了小铃铛几眼,然后对王横江道:“堂主,我看这丫头挺不错,性子另有点儿野,一会儿能归我不?”
王横江略一挥手,不肯听郑不平啰嗦,而是走向阿飞道:“余少侠,现在你另有甚么话说吗?”
阿飞明白,此时本身与小铃铛的存亡,完整在王横江的把握当中,也由不得本身做主,便道:“就依你说的办,不过我若赢了这位张兄弟,王堂主可不能食言。”
不过那张伏农还是瞧出了端倪,大笑道:“站都站不住了,我看你如何杀我!”说着便长身一跳,忽地闪到阿飞身后,拔出腰间短刀就向阿飞脖颈砍去。
“哼,我承认,鄙人确切并非王堂主的敌手,不过王堂主想要取我性命,也是不能。鄙人既然能从王堂主部下带着人逃脱一次,就能带着人再逃第二次。”阿飞与王横江交过手,晓得本身火候不敷,便不想和他硬拼,而是寻求脱身之法。固然他方才与王横江那一番对话说得非常豪气,但并不像江湖上那些热血青年侠客普通,完整不知进退,明知打不过还要和劲敌冒死。他和王横江喋喋不休地说了一番,早已把岗上万英堂这十几小我的站位摸透,并找到了离本身比来的脱身之路。阿飞暗忖以本身的内功和轻功修为,即便是带着小铃铛和郑不平两人,应当也能够脱身,便俄然伸手托住两人的腋下,依托身子将二人夹起,叫了一声:“我们走!”便过去岗下奔去。
“王堂主救我!”郑不平一脸惊骇地喊道。
阿飞呵呵笑了几声,伸手将小铃铛拉到身后道:“王横江,没想到你也会使如许的下三滥手腕。”
阿飞长舒一口气,将握住的短刀掷下,同时皱着眉头对王横江道:“这场比试,看来是我赢了。”
那小铃铛的内心,也是焦心万分,只怕这时候拖长了,不等张伏农来取阿飞性命,阿飞便已经因为流血过量而出了伤害。她很想脱手杀了这个出言不逊的张伏农,又怕王横江怪本身坏了这场比武,不肯放过本身和阿飞的性命,便只能强压肝火,用手抵住阿飞的后背,让他不致颠仆,但又怕被张伏农瞧出阿飞已经支撑不住,立时痛下杀手,以是行动遮讳饰掩的,不敢尽力扶着阿飞。
“你们这是欺负人!”小铃铛道,“他已接受伤了,哪有这般比武的?”
“方才王堂主既然已经提到了家祖余老盟主,那我便和你再多说几句。我余飞十三岁时,便已分开杭州外出学艺,在离家之时,家祖曾叮嘱我,要多行侠义之事,不能堕了杭州余家的名声。这么多年来,余某服膺家祖教诲,一向未曾健忘,现在王堂主劝我行此不义之事,莫非是想要我做家属罪人吗?将来我到了地下,又有甚么脸孔去见家中先祖?”阿飞嘲笑几声,又道:“我倒是忘了,你们万英堂本就是藏污纳垢之地,这‘侠义’二字,你们恐怕底子就不认得吧,我说这些,也不过是对牛操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