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哥哥,你的伤如何样了?”正思考间,阿飞听得小铃铛已经排闼而入,便大声道:“我没事,已经好多了,你本日如何来得这么早啊?”言罢,他想起那小铃铛已是潭州水帮之首,贵为洞庭十三水帮的大龙头,再让她每日给本身做饭,明显不当,因而说道:“实在你今后能够不消来的,你现在要比之前忙上很多,不要总围着我转了。并且你这模样,也会被水帮其他兄弟笑话的。”
小铃铛瞥了一眼那道伤疤,眼中似有泪光闪过,但随即又安静地说道:“手来!”阿飞听话地伸出受伤的左手,任小铃铛包扎上药,然后又让她清理了腹部伤口。阿飞见小铃铛绑好伤口后,左手一向放在本身腹部伤处没拿开,便道:“好了么,有点儿冷了。”
未几时,一应事物便已安排结束。那小铃铛披麻带孝,手执短刀,一刀刺在郑不平心口,正欲掏心挖肺,不想钱升却上前道:“大姐,剩下的由我来吧,莫要被污血脏了身子。”小铃铛晓得那钱升是怕本身不忍动手,便想代庖,因而便挥手道:“不必。”然后她就双眼一闭,牙关紧咬,用力割开郑不平的皮肉,那心肝肺胆等内脏便一股脑儿地流了出来,中间早有孙宝在侧,用盆子接了,尽数摆在灵位之前。而钱升见小铃铛已是神采惨白,便没有再扣问,直接割下郑不平的脑袋,扯着人头上的黑发把那颗头颅也摆在灵位之前。
“我明白你的表情,我情愿等你。大哥的仇,我们一起来替他报!”阿飞道,“你放心,我必然会杀了王横江,并把他的人头,摆在大哥的灵前!”
第二日,阿飞躺在家中静养,想起小铃铛昨晚的表示,不由大为赞叹,并承认本身对小铃铛的体味还是太少――这个洞庭十三水帮大龙头的的mm,底子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荏弱,即便是落空了这世上独一血亲,仍能平静自如,负担重担。阿飞自忖如果换成本身碰到此等环境,恐怕早就悲哀欲绝,茶饭不思了,因而对小铃铛的感情便又多了几分恭敬和赏识。
“啊,呵呵,不是,不是。”阿飞道,“实在也不消换药的,我这伤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不是,不是啊!”郑不平惊道,“阿飞小哥,我郑不平对天发誓,大哥的死真的和小的没干系!老迈和李四哥的船,是在最前面走的,要说带路,也是他们带的,和小人无关啊!小的也不晓得如何就碰到万英堂的船了,并且不但是水上有他们的船,就连岸上也埋伏着弓弩手,这一通乱射,我们来不及筹办,才着了道。并且万英堂还在水下安排了凿船水鬼,小人看弟兄们的船都沉了,慌了手脚,这才一时胡涂投降了这伙恶人。小的的确怕死,但是小的真没有侵犯老迈之心啊!”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阿飞悄悄地将小铃铛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他不知该用甚么言语来安抚小铃铛,或许,让她温馨痛快地哭一会儿,会对她更好些。
“服从!”孙宝抱拳应道,又命人将郑不平绑在一根柱子之上。
“是。”阿飞道。
“大哥他,他真的――”阿飞想向郑不平再确认一次赵永的存亡,但是“死了”这两个字,他是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们先把他带回城吧。”小铃铛说着,便从那张伏农的尸身上撕下几条洁净的衣衫,将阿飞的手以及腹部伤口包扎好,然后道:“也不知阿谁王横江说话算不算数,如果他又折返来找我们费事,那可就不妙了,我们还是从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