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把他带回城吧。”小铃铛说着,便从那张伏农的尸身上撕下几条洁净的衣衫,将阿飞的手以及腹部伤口包扎好,然后道:“也不知阿谁王横江说话算不算数,如果他又折返来找我们费事,那可就不妙了,我们还是从速走吧!”
“哦。”阿飞见小铃铛一脸安静,总感觉她那里不对,因而便痴痴地看着小铃铛,轻声应道。
“杀!”“杀,此等小人,不配做我水帮弟兄!”“杀了,替老迈报仇!”世人气愤非常,纷繁说道。
“不是,不是啊!”郑不平惊道,“阿飞小哥,我郑不平对天发誓,大哥的死真的和小的没干系!老迈和李四哥的船,是在最前面走的,要说带路,也是他们带的,和小人无关啊!小的也不晓得如何就碰到万英堂的船了,并且不但是水上有他们的船,就连岸上也埋伏着弓弩手,这一通乱射,我们来不及筹办,才着了道。并且万英堂还在水下安排了凿船水鬼,小人看弟兄们的船都沉了,慌了手脚,这才一时胡涂投降了这伙恶人。小的的确怕死,但是小的真没有侵犯老迈之心啊!”
阿飞此时已点了伤处四周的穴道,止住了流血,见小铃铛问起,便道:“无妨,都是外伤。这等小伤,还不能把我如何样。”他笑了笑,便走上前来,解开郑不平的哑穴问道:“我问你,大哥罹难,是不是和你有关,是不是你把大哥他们引入万英堂的包抄网里的?”
钱升、孙宝等见到小铃铛进门,便都走上前来,齐齐拜在小铃铛身前。只听孙宝率先开口道:“赵家水帮不成一日无首,还请大姐能担此重担,带领潭州众弟兄为黑龙雪耻!”其他人等也都拥戴道:“请大姐作主!”
未几时,一应事物便已安排结束。那小铃铛披麻带孝,手执短刀,一刀刺在郑不平心口,正欲掏心挖肺,不想钱升却上前道:“大姐,剩下的由我来吧,莫要被污血脏了身子。”小铃铛晓得那钱升是怕本身不忍动手,便想代庖,因而便挥手道:“不必。”然后她就双眼一闭,牙关紧咬,用力割开郑不平的皮肉,那心肝肺胆等内脏便一股脑儿地流了出来,中间早有孙宝在侧,用盆子接了,尽数摆在灵位之前。而钱升见小铃铛已是神采惨白,便没有再扣问,直接割下郑不平的脑袋,扯着人头上的黑发把那颗头颅也摆在灵位之前。
“没有,没有,钱二哥和孙三哥这会儿应当在家里才是。”郑不平道。
“好,那就请孙三哥叮咛人安排灵堂灵位,我要以此人道命,遥祭我兄长另有本日不幸丧命的诸位弟兄的在天之灵!”小铃铛道。
回城以后,阿飞与小铃铛立即赶往孙宝家中,见孙宝家灯火透明,很多人身戴白麻堆积于此,便知孙宝等人也已获得了赵永遇害的动静。本来,那郑不平固然没有奉告孙宝赵永的事情,但是有几个幸运脱得性命的水帮弟兄还是将赵永的死讯告诉了孙宝。那孙宝得知后甚为震惊,赶快将潭州城中的水帮大小头子调集起来,并差人去告诉在潭州其他处所的头子,速到潭州城来,共同商讨复仇大事。
“啊,呵呵,不是,不是。”阿飞道,“实在也不消换药的,我这伤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对不起,阿飞,对不起,我们现在,恐怕不能结婚了。”小铃铛哭道,“我哥哥没了,我要为他报仇,我现在……我现在不能和你结婚了……你情愿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