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见这两个费事人已经是赶不走了,长叹一声坐了下来:“那锅米饭,从早上蒸好了,就没人动过,因为我们一家四口内心难受,谁也吃不下。这饭蒸好了,总要给人吃的,你们吃了也挺好,免得华侈,谈不上甚么恩,也不需求你们报。”
男人转向老翁道:“爷,这两位大侠,是来帮我们的,他们都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的豪杰,你如何能回绝他们,让二位大侠寒心呢?”
阿飞双手抱着紫金刀,斜倚墙壁对老翁道:“老丈,阿谁潘员外到底都做了甚么?你说给我们听听,我们必然还你个公道!”那不智和尚也道:“就是,如何说俺们也白吃了你好几碗白米饭,老是要报恩的。”
不智和尚内心早就乐开了花,吃紧忙忙地把齐眉棍和铁锅都放在门口,低头跨进门来,双手合十对老翁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不智和尚见阿飞这就要去拿咸鱼,立马急了,从速拦住阿飞,哈腰凑在他耳边悄声道:“俺的小祖宗啊,你可消停会儿吧,你忘了前几天,也是在别人家化缘,你非要弄口肉吃,成果仆人家收我们钱的事了么?”
“着!”不智和尚喝了一声,直接一记闷棍把恶犬打死了,然后转头对阿飞喊道:“阿飞兄弟,我们今晚有狗肉吃了!”
“好好好,就算俺是想去蹭饭好了,有本事,你别吃,俺又没逼你。”不智和尚道。
阿飞翻了翻白眼,扒开不智和尚的葵扇大手道:“掏银子就掏银子,我又不是没钱。”
阿飞微微一笑道:“这类事情,就算是闲事,也是要管上一管的。别看我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可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大户随便欺负人。”
阿飞嗤笑道:“如何,你吃很多,还不让人说啊?”
老翁见儿子没出处地就下跪,先是一惊,随后便怒道:“崽里,你这是做甚么!你快起来,不要扳连了二位师父!”
不过阿飞看着不智和尚打斗想笑,而那潘员外倒是想哭。他见本身这么多仆人齐上,竟然连这和尚的一根寒毛都没伤到,不免有些腿软。他见不智和尚提着齐眉棍大步向本身走来,便将手中牵着的恶犬放出:“咬,咬他!”
阿飞揣摩着不智和尚方才的话,拉住他衣角道:“我甚么时候成你门徒了?净在那胡说八道!”不智和尚将满满一碗白米饭放在阿飞面前,低声道:“俺的好兄弟,你小些声说话,莫让人听了去。俺说你是俺门徒如何了?你也不好好想想,俺不说你是俺门徒,人家会给你饭吃吗?”
“嘘――别说话。”不智和尚做了个手势,表示阿飞噤声。
那湖口一带来交常常的外埠人颇多,而老翁的儿子常日里又最喜好与年纪仿佛的年青男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以是常常会听到一些武林妙手行侠仗义的故事。他一听不智和尚如许说话,顿时就明白本日来到家里的乃是那故事内里常说的“江湖中人”,便立即跪在地上道:“二位大侠,你们可必然要为我们家做主啊!”
如此这般,两人一起晃闲逛荡吃吃喝喝地也不知走了几日,终究来到了江州湖口地界。这湖口之以是被称作湖口,是因为此地乃是鄱阳湖与大江交汇之处。到了湖口,阿飞和不智和尚便能够寻一艘船,溯江而上,直奔岳州了。
阿飞笑道:“那不是很好?省去我们很多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