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就算俺是想去蹭饭好了,有本事,你别吃,俺又没逼你。”不智和尚道。
阿飞避在不智和尚身后,见他一招一式之间,动何为是文雅,好似在跳舞普通,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想来那潇湘派的武功,发挥起招式来必然是很标致的,只可惜大和尚的长相和这门派的工夫格格不入,使起来就怪怪的,看着好生别扭,总让人想笑。”
阿飞伸着脖子,踮着脚望了望,见那几户人家上方,袅袅地似有炊烟升起,便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真的只是去问问?你不会是看人家在做饭,想去蹭饭吃吧?”
“实在这鄱阳湖一入冬,湖面就要小上很多,要想打一百条又大又好的鲤鱼,还真不轻易。接下来几天,我和我儿子在湖上辛苦撒网,总算是挑出一百条又大又好的鲤鱼来,送进了潘家。”
阿飞与不智和另有说有笑地向西而行,一起走得甚是顺利。途中碰到有卖武具的铺子,阿飞玩心大起,还买了把猎弓,筹算用来射猎鸟兽。只不过那猎弓并没派上甚么用处,因为凡是碰到野兔、野鸡之类的野兽野禽,不智和尚就会撒开步子冲上去,一棒子将它打翻,底子轮不到阿飞拉弓搭箭。
“本来是小师父。”老翁点了点头,将几碟腌菜和两副碗筷放在灶台,便进了里间。
“哼!”不智和尚把齐眉棍往地上用力一杵,厉声道:“你便是潘员外?”
老翁见儿子还要言语,回身痛骂道:“闭嘴,就你有本领!”
“这牲口,竟然怕了!”潘员外骂道,“给我上!”
不智和尚忙道:“哦,这是贫僧比来在路上收的门徒,只不过临时还未剃度罢了。”
不智和尚赶快捂住阿飞的嘴道:“你莫要忘了,我们是在化缘。而化缘这个事儿,只要削发人才气做。只要你不去拿咸鱼吃,我们这顿饭就不要钱,你如果拿了咸鱼,刚才那老头就会感觉我们不是削发人了,那明天这顿饭,又要掏银子了。”
男人红着眼道:“话不能如许讲,莫非受人欺负就这么算了么?等我伤好了――”
阿飞笑道:“那不是很好?省去我们很多费事。”
“你就放心吧!”阿飞嘿嘿一笑,把紫金刀扛在肩上,对不智和尚道:“大和尚,我们走!”便自顾自地出了门。
“唉,行啦,快些用饭吧,吃完了问问那老迈爷这路该如何走,我们也好早些坐船去岳州。”
不智和尚点了点头道:“嗯,阿飞兄弟说得没错。这口气,俺们必然会帮你们出,并且俺们还要让潘员外把那二十两银子,一文钱很多地还给你!”
“唉,唉,你等会儿。”阿飞出言止住不智和尚,“你就这么冒昧地直接出来问啊?如果是人家因为家务事哭,你不感觉你如许,有些多管闲事了?”
蒋老夫重重地叹了口气,悔怨地说道:“唉,我也是被财帛迷了心窍,因为潘员外给的代价实在太高,固然晓得他经常逼迫邻里,但还是答允下来,承诺给他捕鱼。我当时想的是,他毕竟是当着鱼市里那么多人的面,立了字据,应当没有甚么题目。”
“大和尚,你说到了湖口,我们便能乘船去岳州,这船又在哪呢?”阿飞望着茫茫无边的鄱阳湖,问不智和尚道。
蒋老夫闻言,赶紧起家道:“使不得,使不得啊!那潘院娘家里,光护院仆人就有二三十人,你们那里打得过这么多人啊,千万不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