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听了这话点点头就不再言语了。只见他拄着拐杖缓缓起了身,走到阿飞身边,牵起阿飞的手道:“老爷,那我带着飞少爷去了。”说罢便带着阿飞出了屋。
张方洲颔道:“贤侄,你父亲‘江南刀王’当年也和我有些友情,我与他兄弟相称,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张叔叔’吧,叫我‘庄主’显得过分生分。”阿飞还是点着头道:“好的,张叔叔。”
张雨婷一见那老者大喜道:“老常,老常,我们返来了。”老常笑呵呵地说道:“蜜斯,我今儿夙起来时候还念叨着你们该返来了,你看我这上午的事还没忙完就闻声方进少爷的鸣镝响了,我就晓得啊,你们返来了。别在门外站着了,快出去,快出去吧。”
出了正房向北行了一阵,阿飞便见到一扇大门,门前有三人扼守着,为一人腰间挂着一口弯刀。那人见老常徐行而来便迎上前去道:“老常,要去看大师兄么?”老常咳嗽了两声道:“是啊,费事仲少爷开个门。”
堂上端坐着一名身着白衣的男人,那人生得是面若冠玉,目似朗星,虽早已年逾不惑,但还是边幅堂堂,豪气逼人。阿飞看着此人那几缕掩口长须,感觉他好似那三清观里得道神仙普通,心想此人定是张方洲无疑了,也就不等老常引见,上前抱拳道:“长辈余飞拜见张庄主。”
阿飞接着问道:“甚么心结?”
老常摇点头道:“云少爷,你别再乞贷给他了,他嗜赌成性,你这般由着他来,岂不害了他?”徐云道:“你总劝我少喝酒,可你还不是由着我性子来,我这里酒没了你立即就差人送来了,那你也是在害我吗?再说了,你也说他嗜赌成性,他这模样戒是戒不掉的,我不给他钱他若去别人那边偷钱抢钱或者挖死人墓如何办,我给他钱去赌他也能少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归正庄子里每月拨给我的银子我也没处使,还不如给他去赌好了。”老常摇点头道:“唉,云少爷,我说不过你,你情愿乞贷给他就借吧,只要你欢畅就好。”
阿飞等老常说完便上前向徐云抱拳见礼,而那徐云看着他只是笑了笑,便又回身进屋道:“出去讲吧。”
张方洲拆开手札看时,见余万霆在信中对于天王帮借云庄之名打伤余家庄后辈之事只是提了三言两语,而更多的言语是在要求本身能留阿飞在白云峰修行,心道难怪这位老前辈会非让本身的孙子亲身送信不成。
竹林中很静,静得仿佛只能听到老常拐杖笃笃杵地的声音。行未几时,便看到一间板屋,板屋外用竹篱笆围了起来,圈出一大片空位,权当是这板屋的院子,院中只要一张石桌、两个石凳,别无他物。
那毛耗子闻声徐云让他走,大喜道:“好好好,常总管,你可闻声了啊,云少爷让我走的。”老常叹了口气,放下了拐杖。毛耗子又扭头冲着板屋喊了一句:“云少爷我先走了啊。”说完便撒腿就跑。老常想用拐杖打毛耗子,却被他一扭腰闪过,扑了个空。
过了青石台,再登石阶,公然便见到了院落大门,门上好大一块匾额上写着“云庄”二字。阿飞见终究到了云庄,表情顿时好了很多,身上俄然满是力量,也不感觉累了。云庄大门敞开着,一名拄着拐杖的精瘦老者站在门外,似是在等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