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徐中才踏前两步,离对方还稀有尺远时,俄然挥刀斩落。刀尖自右向左,在空中划出道弧,直砍向站在他左火线仍在骇怪中的孙二威。
坐在顿时的头领神采一沉,冷道:“胡言乱语甚么?”
徐中忙又撕心裂肺般加了一句:“不好!哥哥救我!”心底想,你们要打快打,你爷爷等不及了,帮你们火上浇桶油。最好是狗咬狗一嘴毛,到时候另有空管我是飞虎寨的还是奉天寨的?
他这一刀用了满身力量,若真砍实了,参加便能教人开肠破肚。
卢渊的夺目不输于他,也已想通此节,一探手,便按住了年青头领伸出的右臂,不准他收归去拔刀。那头领一挣之下未能摆脱,微惊抬眼,与卢渊视野一对间,眼眸愈深,腾起澎湃暗潮。
何况众匪都听到了徐中和头领的对话,他们仿佛是寨里派去伏击仇敌的两枚暗棋,方才又亲目睹到卢渊“忠心护主”之举,一时也怕错伤自家兄弟,谁都不敢冒然脱手,只防备地盯着。
受伤的右手一磕,徐中忍不住又大呼一声。
徐中一口气讲完,磕巴都没打一下,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在旁人看来倒真像是气恼到顶点。
徐中正抱动手颤抖,忽听卢渊道:“扶我起来,我给你接上骨头。”他才说了两句话,就讲不下去,闭着眼睛喘气。
话毕,号令声此起彼伏,被激愤的飞虎寨众匪举刀入阵,不要命般和奉天寨的人厮杀起来。
便有人大声喊道:“他们公然是一伙的,竟然出此毒计,偷袭伤了我们二寨主,明天就跟他们冒死!”
他捧着本技艺腕细看,才发明伤处已经通红,高高肿了起来。刚才只顾着逃命,倒还不感觉甚么,这回儿停下脚来,方觉疼痛难忍。
不待另一人反应过来,徐中急向后抓,竟然来了招极不入流的撩阴手。那人仓促中招,顿时大声惨叫,松开他右手臂。
徐中忍着肿处的疼痛,从衣上撕下一条,给卢渊包扎伤腿,见他攥起的拳颤抖不止,体贴道:“如何样,还能走吗?”
因这变故生得俄然,世人的目光下认识朝上抬了抬,追着他手中高低垂起的雪亮刀锋。
他刚要开口喝止二人,徐中已抢先喊了一声:“小弟幸不辱命,砍伤那贼人了!”仓猝转头,见飞虎寨的两小我扶了孙二威到一旁,其他人抄起家伙,便朝这边杀来。
与徐中擦肩而过期,卢渊转头望来,两人视野在半空交汇,一惊诧,一沉冷,却好似在这极短的一瞥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徐中脑筋灵光,脱手之前就把这几个行动在极短时候内几次想了数遍,此时见对方放手,立即伸手朝他腰里一模,“刷”地拔了大刀出来,大喊:“我跟你拼了!”
充满老茧的粗糙手掌在面前放大,指尖已贴上他颈部皮肤。
下一刻,一蓬鲜血飞溅而出,带着浓烈刺鼻的铁锈味,沾了徐中满脸。
忽听一声惨叫,卢渊的第二刀已出,狠扎在孙二威的左腿上,鲜血飙飞,孙二威单膝跪地,身材向前扑倒。
徐中哪能等对方拔刀?眼角朝旁一瞄,趁抓住本身的两个男人分神,抬脚猛踩一人脚面,挣出只左手来。
徐中一颗心提在嗓子眼里,一步都不敢停,和卢渊就这般穿过人群,趁乱藏进密林里。两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摆晃朝前走,直来到树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