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麻子带人保护,其他人撞开寨门!”他嗓音极浑厚,一声令下,世人便冒着箭雨合力打击寨门。号令声鼎沸,高大的木栅在大力撞击下狠恶摇摆,终究轰然倾圮。
“坛子里头逮王八,堵上笼子抓鸡。”徐中一本端庄接道。
“男人嘛,我就不信你向来没做过那种梦。”徐中坐床上,看着卢渊裤上那片脏污,嬉皮笑容地。
如若来不及穿裤子,就被对方礼服在被窝里,那但是丢人丢大了。
除徐中打着哈欠歪在椅上外,其他人均是衣衫济楚,眼中没有半分睡意。
线绳被徐中经心安插,从哨塔一向延长到这座厅堂,又分出几股,别离连通飞虎寨其他房间,在绳索末端缀上小小铜铃。一经拉拽,铃声便在各屋中响起示警,却不至被仇敌闻声,打草惊蛇。
早前退走的弓箭手早已达到第二处进犯地点,箭头点上火,满弦射出,呼地一下引燃了火油。火势顺风猛窜,奉天寨世人顿时堕入火海,哀叫着一边拍打身材,一边跑出火场,躺在地盘上打滚,却没多大效果。
半个时候后,两人洗漱毕,换上了洁净衣裤。才吃过早餐,孙二威就又将他们唤去议事,并寨中智囊和几个小头领一起,参议起对于韩铮的体例。
“是石灰!”碎粉随风散开,如扬起白雾,中招的人眼睛刺痛,立即大呼起来。
领头人抬开端,朝哨塔上的人影瞄了瞄,俄然挥手掷出飞镖,寨兵回声而倒。等候半晌后,他敌部下打了个手势,世人马上伏低身材,挪动到飞虎寨高大的寨墙下,行动敏捷之极。
孙二威拨弄着从梁上垂下的铜铃铛,笑道:“幸亏你们教我做这玩意儿,还真能派上用处,这回准叫姓韩的吃不了兜着走。”
韩铮此次长了记性,忙道:“全数躲开,不要弄破了。”
“都叮咛下去了,绝没忽略。”孙二威传闻一击到手,脸上弥漫着按捺不住的镇静,大笑道,“奉天寨放肆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今晚就杀杀他们的威风,来他个……徐老弟,那句成语咋说的?”
“晓得了。”徐中咧嘴笑笑,蹲在地上玩弄一把长刀。他拿袖子包着刀尖,用尽尽力去掰,却没弄断,只得递给孙二威道,“这刀太健壮,三哥工夫俊,还得你来。”
前些天,卢渊提示他防备仇敌狡猾,或许提早来袭,需做两手筹办。他本没放在心上,只遵循他们的要求叮咛人做了,不想奉天寨的人公然奸猾,夜里就来攻打。
孙二威固执大刀,用布巾擦了两擦,撇嘴道:“量那姓韩的猜想不到,老子们这几日都是衣不解带,枕着刀睡觉。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哩。”
卢渊:“……”
“妈的,是火油!”
孙二威苦着脸道:“那你说说,还待如何?”
徐中最牵挂的人就是他娘,听孙二威安排得殷勤,内心总算结壮些,感激道:“让三哥操心。”
徐中把东西全数收拢起来,长舒口气道:“成了,这回就差石灰粉了。”
这期间徐中也没闲着,他从灶间里网罗出两摞瓷碗,拿到外头,全都砸成碎片。
韩铮抬袖挡住双眼口鼻,大怒道:“孙二威,休得藏头露尾,出来同我打一场!”
孙二威拍胸脯道:“这不消你叮咛,哥哥记内心了。眼来世道乱,我叫他们留下两个合用的人,专门庇护老太太,准出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