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渊:“……”
孙二威道:“放心,我已派人下山去办,另有你要的布袋子,转头让寨里的媳妇婆子们连夜做出来,误不了事。”
韩铮手中长|枪一挺,抢先冲了出去,喝道:“拦住他们!”
他们中的十二人构成一队,同时投出飞爪,紧紧抓在墙头上,而后技艺敏捷地翻越寨墙。
为防奉天寨偷袭,卢渊早叫他筹办了两副厚甲,给巡查的寨兵穿在衣服里头,连喉咙和脑袋也用几层皮子庇护起来。方才被飞镖击中,实在只是刺破盔甲,寨兵们依叮咛佯装毙命,却暗中扯动牢固在哨塔上的线绳。
这时,一道哨音划破黑夜,无数支箭矢从天而降,自黑暗中射来。
外间喊杀声不断,卢渊端坐中厅,问孙二威道:“其他人手可安排好了?”
半个时候后,两人洗漱毕,换上了洁净衣裤。才吃过早餐,孙二威就又将他们唤去议事,并寨中智囊和几个小头领一起,参议起对于韩铮的体例。
孙二威固执大刀,用布巾擦了两擦,撇嘴道:“量那姓韩的猜想不到,老子们这几日都是衣不解带,枕着刀睡觉。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哩。”
孙二威苦着脸道:“那你说说,还待如何?”
缸底竟被人铺了满满一层碎瓷,人一踩出来,脚板就扎出血来。
卢渊幼读兵法,门路极其正统,但他为人并不呆板,对于徐中的歪招邪招,不但没有涓滴轻视,反而生出几分赏识。自古兵者诡道,徐中的手腕乍看粗浅,难入兵家之眼,但若能克敌制胜,也无不成。
徐中看得心生佩服,连连喊好,又递了一把畴昔。
“没、有。”卢渊脸上阴云密布,明显头一晚同床共枕就跟他带来很多“欣喜”。
卢渊道:“用兵讲究策画战术,单凭一腔热血蛮干很难取胜,你们须得练兵。”
飞虎寨几人听他兴趣勃勃地讲起各种别致玩意儿,不由得目瞪口呆,谁也插不上话。大家心中均想,这小子天赋异禀,真比他们这些当匪的还贼。
转眼到了出战前一日,夜幕来临,飞虎寨世人全都睡下,只留两名寨兵在哨塔上巡查。
徐中把东西全数收拢起来,长舒口气道:“成了,这回就差石灰粉了。”
世人忙冲畴昔,却不知水缸四周的地上涂了层甚么胶,紧紧黏住鞋底,叫人举步维艰。身上还燃着火,世人顾不很多想,纷繁脱了鞋,“扑通扑通”地跳进水缸里。
“妈的,是火油!”
“不好,房顶上有人!”潜入者中的一人刚喊出一句,便被铁箭射伤大腿,倒在地上。
飞虎寨大厅里,灯烛亮起。
孙二威便赤着双膊,还是掰作几块锋利的刀片,内心却总感觉那里不对。这俩人当初清楚是他掳来的,如何现在风水轮番转,他这堂堂三寨主反倒变成他们的夫役了?
如若来不及穿裤子,就被对方礼服在被窝里,那但是丢人丢大了。
前些天,卢渊提示他防备仇敌狡猾,或许提早来袭,需做两手筹办。他本没放在心上,只遵循他们的要求叮咛人做了,不想奉天寨的人公然奸猾,夜里就来攻打。
“对,就是这句!”孙二威鼓掌大赞,“还是老弟有才学,是考状元的好质料。”
孙二威拍胸脯道:“这不消你叮咛,哥哥记内心了。眼来世道乱,我叫他们留下两个合用的人,专门庇护老太太,准出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