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入耳见动静,又转回身来,见卢渊一脸庞大,不由乐道:“这有甚么不美意义的?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你蹭我我蹭你的,没点甚么事才不普通。”
温白陆浑身一震,竟说不出话来辩驳。
温白陆哼笑道:“这类被热诚的机遇,不要也罢。”
“殿下怕即位时没有玉玺,落人话柄,莫非就不怕割地联婚之事鼓吹出去,更会令楚国蒙羞,遭到天下人的嘲笑吗?”
“也只能如此。”太子叹了口气,有些愤恨道,“新皇即位却无传国玉玺,不免遭人嘲笑。也罢,事急从权,顾不得这很多了,后天就是黄道谷旦,不如……”
初秋寒凉,山里更是阴冷。徐中搓搓肩膀,边说边朝卢渊挪了挪,跟他靠近些,寒意便被两人的体温遣散了。
温白陆笑了一声,不置一辞。
徐中单看他阴晴不定的神采,便晓得贰心中想的甚么,叹道:“人活着已经够苦的,要没有这些乐子,另有甚么兴趣嘛。你看温白陆那死寺人,一刀子挨下去,想享用都享用不来了。”
卢渊听他这般说,晓得是用心调侃本身,转开视野不作声。他的确感觉身上粘腻不爽,但被徐中直勾勾地盯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卢渊神采发黑,心想又不是孤男寡女,两个普通男人能有甚么事。
温白陆也毫不相让,道:“楚国再如何乱,那都是关起门来自家的事,殿下引狼入室,想再赶走这些鲁国蛮夷就难了!”
他一开口,才发觉嗓子哑得短长,想及其中启事,不由烦恼得紧,脸上刚褪下的热意又涌了上来,干脆抿住嘴,不再说话。
温白陆脑海里尽回旋着太子方才说的话,一时心境沉闷,也懒得亲身查证,抬了抬手,便叫总管寺人下去。
徐中道:“这哪有甚么罪不罪恶的,都享用了不就好了?”说着舔了舔嘴角,犹在回味普通。
太子气得颤抖,连说三个好字,指着温白陆道:“归正送亲的步队已经快到六横城了,九千岁如果有本领,就把他们打发还去吧。我倒想看看,鲁皇会不会一怒之下出兵上雍!”
殿中只剩他一人,温馨非常。
没想到终归是金枝玉叶,才吃了些苦头,受了些委曲,人便疯傻了。
“丧事?”温白陆眯了眯眼,厚厚脂粉也遮不住一脸怒容,“殿下是说为了请敌国公主入楚为后,承诺把五座城池献给鲁国的丧事吗?”
徐中翻了个身,从卢渊身高低来,仰躺着呼哧呼哧地喘气。
温白陆顺手展开,扫了一眼,本就充满阴霾的脸更加黑沉。他手指一拢,将字条捏成一团,投进炭盆里。
温白陆用香帕抵着嘴,哈哈大笑。
“你我之间还打甚么哑谜?”太子没有耐烦和他绕弯子,直截了当道,“父皇驾崩已有半月,虽是讳饰住了,但纸里包不住火,我看朝臣们已经起了狐疑。”
趁此机遇,前朝各党派也行动几次,暗中运营着迎回德才兼备的旁系贵爵,取太子而代之。可在详细人选上,世人又各执一词,分庭抗礼。
青砖铺着月辉,镂纹上星星点点,如镶碎银。两道宫灯照进殿内,将人影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