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更鼓敲过四声。
俄然屋里“咚”地一响,甚么东西翻倒在地上。
徐中见状停下了手底行动,想要扶他起来,却被狠狠推开了。
另一人跟着转头,也吓了一跳,心想定然是靖王受不得欺侮,吊颈寻死了。
他所见过的人里,向来没有一个像他卢渊这么能忍。不管是凡人没法接受的痛,还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忍耐的屈辱,都没能让他屈就。
“你!”卢渊气得脸发白,心想这是来虚的不管用,筹算明着来了。见徐中晃着条腿,更加没有正形,敢情本来还是收敛着,现在才算本相毕露。
卢渊重重哼了一声,把脸转开,两人一时沉默。
徐中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俄然对这个不如何讨人喜好的男人产生了猎奇。
他狠狠闭了闭眼,赶走一阵强似一阵的眩晕,对徐中道:“快走。”
已经龙游浅水,虎落平阳,另有甚么放不猖獗的……
现在落空讳饰,昨晚的不堪回想顿时涌上脑际。
徐中埋头把腰带打了个结,道:“你还是留着点力量,等会儿跑的时候别拖累我。”
过了一刻,徐中俄然走到床前,一把翻开被子。
卢渊抓住此中一人的肩膀,抬手一记手刀,正中后颈。
另一边,徐中有样学样,也朝保卫的脖子上敲,却没一击见效。
那保卫双眼圆睁,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拔出了佩刀,大声喊人:“快……”
他狠狠扔下铁锁,脸上乌云密布。
他支撑到现在已经很怠倦,说完这句便靠着床头,闭起眼睛养神。
这个不知死活的恶棍!卢渊面罩寒霜,拳头捏得作响。
他赶紧憋住一口气,撑得半晌,便听那人禀报导:“启禀千岁,两个都死了。”
卢渊收回击掌,汗珠顺着脸颊直淌,明显已是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