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我们上红袖楼去,卖了早晨老子得痛快喝一场酒,哈哈哈”
“爹,你别打了,已经这般丑,把脸再打碎了,哪个肯出银子买!”
“若这体例可行,我也托托你,楼里有小蹄子硬棒,寻死腻活不肯接客,我还愁又砸手里了,不如你一并拉去凉州,只与我七成利如何?”
萝涩心中一紧,握紧了手心,抬眸对上了少年清澈的眼眸。
“我身上没得铜钱板儿,你将这个拿去卖了换钱,今后若成便去学门技术,来日混口饱饭吃,别再挑着大碗茶卖了,日晒雨淋,也不怕叫担子压垮了肩头,你才多大……这街上恶霸多,你怕是常常遭人凌辱吧?”
也许是有身的干系,萝涩变得很心软。
“阿姐吃不东西不可的,我一会儿偷偷给你做一份,不掺药,这路上恐怕没机遇了,待到了凉州,我帮你逃窜”
二奎心下长抒一声,忙利落把车辕儿清算洁净,牵着马辔头往破庙走去。
扶着萝涩下车,他不忘体贴一句:
老鸨心下有些意动,软了几分,抛与一个秋波:
李大虎笑了笑,答允下:“刘姐你放心吧,我大妗子月前从凉州捎信来,说那地穷哟,又近着兵戈的地界儿,女人都往外省嫁去,男人老多娶不上媳妇,全盼望着从外埠买呢!我心想这是笔财路,这几日已拐上四五个咯,算着这个丑东西,拉六个上凉州走一趟,起码能挣个百两银返来”
他有些焦心的撸起袖子,解释道:
余光处瞧见萝涩立在砖墙边儿老半天,他便大着胆量上前问道:“您喝茶水么?”
“呸,赔钱玩意,要卖不出去,老子就剁了你吃人肉大包子,真是不利,小兔崽子,去吧车辕儿清算洁净咯,瞧着也恶心”
听了她后半句,稚气未脱的清秀脸上露着尴尬和委曲,他低着头慢吞吞道:“俺爹说世道就是这模样,孤娃子得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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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麻袋口扎紧,男人往肩上一抗,对着少年瞋目道:
摊开手掌心,萝涩愣愣望着纸包,立在胡同口像一尊石像普通,时候久了,惹得边上的摊贩行人指导侧目。
少年大声喊了出来,声音了充满了惊骇。
“爹,今儿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上前面破庙里歇一晚再走吧,方才有一处落脚店,我去给爹沽酒喝”
趁着粉末溶化之际,她把绦子上坠得玉解下来,塞到了少年的手中,沙哑着嗓子勉强开口道:
有身?萝涩震惊不已。
从药房出来,萝涩心境不定,握在掌内心的黄纸药粉包儿,早已被汗水涔湿。
“得,算我不利,我这就拉走,不杵在这儿污您老眼招子”
她本能站起家,往胡同深处发展着避去――先将自个儿掩在暗影处,渐渐打量着外头大街上来往可疑之人。
高低打量着少年,见他衣衫褴褛,十月里还穿戴薄衣,袖口裤腿处磨开了线,正衣上补丁东一块西一块,费事寒酸的紧。
李大虎打野狗去了,二奎安设好马车,顺手喂上一把干草饲料,然后他把车上的女人都赶了出来,未免逃脱一个,脚上用一条锁链挨个锁上,要么一起跑,要么一个都跑不了。
“爹!”
萝涩心中迷惑,他方才说他有爹,可为啥又自称孤娃子?
吁,李大虎呵停了马车,跳下车辕儿骂骂咧咧,反手就要给萝涩一个耳光,被二奎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