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凌郁上仙,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掬水仙子,你醒啦?”凌郁上仙放下嘴边吹奏的一管紫竹萧,苗条的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现下应当没有大碍了,仙子只要再睡上一夜就能活蹦乱跳了。”
漫天漫地的大红色包抄着我的身—躯,我瞥见一树凤凰花开得肆意张扬,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遗世独立。一丛火“嘭”地高高窜出凤凰木,衬得翠绿刮辣的叶子分外埠幽深,红色的火焰如同花瓣普通层层翻开,然后再层层剥落,如此几次循环,直到暴露一只满身沐浴着火焰的凤凰,百鸟团团围在一尺开外,引吭高歌,就连傲岸的孔雀也翻开都丽的羽扇,开出斑斓的屏,翠羽掺动,闪着斑斑的金光,清脆的鸟叫声一重高过一重,连缀不断。一个女子涉着火焰而下,束一凤髻,簪着一支金爵钗,腰际配一块翠琅,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芊芊玉足分花约柳,精=妙世无双。
“如何会?”我惊奇地抬开端,固然他想将我烤了来吃,固然我也曾胡想过等我幸运出了这赤炎之原便将他五花大绑,串在一根铁棒上,然后刷上各色的调料,放在赤炎之原上烧烤,看他还放肆不放肆,只是,灰飞烟灭,这实在是过于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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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绵绵的雨丝却没能够欺……近我的身,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樊篱将它断绝了,在离我身子一千米处变幻为了一层薄薄的雾,收回“呲呲呲”的声响。本来一片烈火的赤炎之原连星星点点的火苗都消逝不见,只剩下暗黑的烟气萦萦上升,披收回刺鼻的恶臭。最后一个留在我脑海中的影象是孰湖用毛茸茸的爪子戳了戳我的脸,却一不谨慎被一把火焰舔舐了毛,收回烧焦的味道。
“我们一走进浮玉之山时,我便中了梦魇,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沉沉地坠罗在梦魇中,梓卉在我的身边跳一阙极美的跳舞,翩如兰苕翠,好像游龙举。低徊莲破浪,混乱雪荣风。固然我晓得面前的这统统不过是别人帮我编织的一场富丽而虚无的梦境罢了,但是我还是仍不住任由本身陈沦在此中,饮鸩止渴,固执她的纤纤素手和她吐尽衷肠。直到幻景中的梓卉暴露青色的獠牙,想把我的脖子一口咬断,我才抽出长剑,斩杀了魇兽。唉,倘若当时魇兽并不暴露它本来的脸孔,我想我应当已经死在了假梓卉的手上了。”
“我们现在便是在赤炎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