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固然暴躁,为人却非常率真,不弄虚作假,说叩首便端的“咚咚咚”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把脑门子都磕出了血来!
玉矶真人见此景象,自知局势已去,有力回天,想要搬倒雨庵真人,已再无能够!
雨庵真人赶紧伸手去扶,古松子却不肯起来,嘴里说道:“以下犯上,暗害教主,罪无可赦!掌西席弟也不消谅解愚兄,就依着本门的端方措置我吧,愚兄绝无牢骚!”
诸老心中惴惴,那里肯起?
“十师兄,不必如此!快请起来吧!”
长虹子、空明子、玄虚子、飞云子、清心子、神风子等白云诸老见状,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便都冲雨庵真人跪了下去,齐齐叩首,拜道:“我等心机胡涂,做事鲁莽,也已身犯大罪,铸成大错,还请掌教真人惩罚!”
玉矶真民气下镇静,也跟着问道:“对啊!你为甚么要那么说?!害我都信觉得真,把雨庵师弟当作是恶人了!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当着大师伙的面,你说清楚!”
“这……”
“小白脸!”
玉矶真人那里晓得,统统都是为了钱。
玉矶真人悄悄谩骂了一声,心中固然万分不甘,可也晓得豪杰不吃面前亏的事理,以此时现在的景象而论,再倔强下去,是自寻死路,唯有低头服软,别无他法。
玉矶真人嘲笑着说道,他用心把本身和白云诸老相提并论,扯在一起说事,想的恰是“法不责众”。
玉矶真人一惊,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又到底是想筹议甚么狗屁大事,就死活非得见雨庵不成?!
如果不是陈天默莫名其妙跑来拜庙门,还死犟死犟的非要见雨庵真人,连破两处大阵,力压群道,闯进方丈居,用计勒迫蓝田玉,救下雨庵真人,玉矶早已逆转乾坤,胜利上位了!
雨庵真人摆了摆手,说道:“不知者不罪!诸位师兄之以是如此行事,也是出于为本教着想的心机,并非是为了追求一己之私利,我岂能不知?快快起来吧。”
上天,自不会让君子道消,小人道长。
当然,陈天默挑选彻夜来,刚巧就在彻夜撞破了玉矶真人的奸计,救下了雨庵真人,也可谓是机遇,是天意,是冥冥当中的定命。
程至忠怒道:“你这厮,是用心装聋作哑么?!对就点头,不对就点头,莫非这也不会么!?”
玉矶真人摊手道:“大师伙听听,他还委曲上了!”
“你甚么你?你也该向我们掌教赔罪!”古松子说着,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叩首道:“掌西席弟,愚兄给你叩首了!”
玉矶真人痛恨的看向陈天默,却发明陈天默也在看本身,俊朗的面庞上还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采,极尽调侃意味。
却听雨庵真人冷冷说道:“四师兄他们当然是不知者不罪,可你玉矶倒是用心险恶,行事暴虐,满腹算计,罪大恶极!”
甚么时候来不好,非得彻夜来!
你雨庵有本领,就把我们九个都宰了啊!
“弟子情愿代师祖受罚!”
“……”
听着雨庵真人扣问,徐至谦浑身微微颤栗,却垂着脑袋沉默不答,程至忠喝道:“我师父问你话呢!究竟对还是不对,你如何不答复?!姓徐的,你是哑巴了吗?!”
……
“咳咳~~~雨庵贤弟啊,愚兄也是被徐至谦那厮给骗了,还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这才和师弟们走了昏招!可谁能想到,高仁峒竟然那么可爱,而徐至谦满嘴大话呢!高仁峒死不足辜,掌西席弟做的对极了!愚兄真是心折口服!不过,掌西席弟方才说的也对,不知者不罪嘛,愚兄和诸位师弟都是偶然的,您大人有大量,想必是不会与我们普通见地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