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矶真人听的是又愤怒又难堪:“老十,你——”
长虹子皱眉道:“徐至谦,如果你承认雨庵师弟所言不虚,那你方才为甚么会说,雨庵是用心诽谤你和高或人的干系,又拿掌教之位勾引你去下毒的?”
雨庵真人摆了摆手,说道:“不知者不罪!诸位师兄之以是如此行事,也是出于为本教着想的心机,并非是为了追求一己之私利,我岂能不知?快快起来吧。”
如果不是陈天默莫名其妙跑来拜庙门,还死犟死犟的非要见雨庵真人,连破两处大阵,力压群道,闯进方丈居,用计勒迫蓝田玉,救下雨庵真人,玉矶早已逆转乾坤,胜利上位了!
雨庵真人赶紧伸手去扶,古松子却不肯起来,嘴里说道:“以下犯上,暗害教主,罪无可赦!掌西席弟也不消谅解愚兄,就依着本门的端方措置我吧,愚兄绝无牢骚!”
常言道,一分钱难倒豪杰汉,更何况是五千万的巨额“债务”?
古松子瞪了他一眼,道:“男人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有错就要认,有罪就要罚,不消扯甚么借口!掌西席弟,愚兄错了!大错特错!愚兄不该听信玉矶的话,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的环境下,便联手去对于你,还差点害死你!愚兄罪大恶极,向你赔罪!”
听着雨庵真人扣问,徐至谦浑身微微颤栗,却垂着脑袋沉默不答,程至忠喝道:“我师父问你话呢!究竟对还是不对,你如何不答复?!姓徐的,你是哑巴了吗?!”
你雨庵有本领,就把我们九个都宰了啊!
“……”
徐至谦嘴唇微微而动,仍旧是不吭声。
“这……”
玉矶真人痛恨的看向陈天默,却发明陈天默也在看本身,俊朗的面庞上还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采,极尽调侃意味。
“弟子情愿代师祖受罚!”
长虹子、空明子、玄虚子、飞云子、清心子、神风子等白云诸老见状,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便都冲雨庵真人跪了下去,齐齐叩首,拜道:“我等心机胡涂,做事鲁莽,也已身犯大罪,铸成大错,还请掌教真人惩罚!”
玉矶真人一惊,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他性子固然暴躁,为人却非常率真,不弄虚作假,说叩首便端的“咚咚咚”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把脑门子都磕出了血来!
玉矶真人悄悄谩骂了一声,心中固然万分不甘,可也晓得豪杰不吃面前亏的事理,以此时现在的景象而论,再倔强下去,是自寻死路,唯有低头服软,别无他法。
玉矶真人摊手道:“大师伙听听,他还委曲上了!”
又到底是想筹议甚么狗屁大事,就死活非得见雨庵不成?!
甚么时候来不好,非得彻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