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宝元的父亲也是恶狠狠地瞪着何语汇,恨不得要吃了她。
“快快快!”
何语汇点点头,道:“那玉珠在那里?我能不能见见她?”
我见冲我们而来的人中,领头的是其中年男人,长得是白白净净,穿戴也是整整齐齐,一件红色的的确良衬衫,一条玄色的咔叽布筒裤,一双半旧的皮凉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还戴着一副眼镜,五官也都端方,脸上并无恶气,看上去像是斯文的诚恳人。
我道:“我们就是看相的先生,明天给这个何女人看过相,是以也算熟谙。你是她的丈夫吧?有话好好说,打人是不对的。”
何语汇不等余宝元说话,便道:“我不归去!”
王贵华一愣,这才松了手,嘴里兀自嘟囔道:“她是纪婆婆,她是害玉珠的纪婆婆!”
那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流了一大片。
“你见她干甚么!”王贵华恶声恶气道:“还嫌害的不敷?”
“呃……”
这一下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谁也没有想到这余宝元说脱手就脱手,并且还这么狠。
王贵华也看不下去了,连声道:“对,对,对!不能打女人,打女人不对。”
“你是第二个。”我想了想,又点头道:“不,你是第三个。这条狗你已经晓得了,是纪秀才,另有一个乞丐,是昔年残害玉珠尸身的恶羽士冥冥子,其他的人,还未呈现。”
“啊!”
余宝元看了我们几眼,嘲笑几声,道:“何语汇,吃错药了吧?信不信我归去打死你!”
我们正在说话,一片喧闹声俄然由远及近传来,我们循名誉去,只见一群人,男男女女,老长幼少,都吃紧仓促地往我们这边跑来,一个个还都肝火冲冲,骂骂咧咧。
何语汇瞥见来人,先是面现惊骇之色,下认识地想要躲,但随即又是惨淡一笑,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我不是何语汇,我是纪婆婆,我怕甚么?我还怕甚么?”
“你,就是你!”余宝元指着何语汇道:“老子说的就是你,莫非另有错?”
只是,他为何会如此痛恨何语汇呢?
“你们又是谁?”余宝元冲我说话的时候,语气较着变得和缓多了,但是眼中闪动着的凶光还还是没有消逝。
“你,你,你!”何语汇抢上去,蓦地抓住余宝元的手,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头!
我冷冷道:“你现在见不到她,她现在已经成了厉鬼。要想见她,等仇敌齐了再说吧。”
余宝元骂了几句,扭头就走,何语汇却神采一红,怒道:“余宝元,你说谁是妓女?”
“哎唷!”
我喝道:“王贵华,罢休!你要杀人啊?”
“好哇!”余宝元痛骂道:“臭婊子找到了背景是吧?我真是瞎了眼,娶了个妓女回家!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我是想向她赔罪。”何语汇叹了一口气,道:“她是被我们冤枉的,被冤枉的太惨了。”
何语汇狠恶地咳嗽了几声,捂住脖子,喘了喘气,然后看看我们,惨笑道:“本来如此,宿世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统统都是我罪有应得,现在,我谁也不痛恨了。你们是玉珠的甚么人?”
这几人走到近前,不由分辩,那戴眼镜的男人一把抓住何语汇,骂道:“贱货,你筹办往哪儿跑?”
我心中不由得一惊,不过随即也觉悟到,这男人必然就是何语汇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