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摸出一封漆封无缺的信递给中年人。
酒楼共有三楼,跑堂的殷勤地带着萧淮三人直直上到三楼,翻开一个房间,笑容还是恭恭敬敬:“三位请在此稍等半晌,小的去请掌柜的来。”
青枝咬了咬牙,挣扎地点头。
过了官道,火线便是一条局促的小道,两旁都是矮崖,崖上树木葱茏,倒是个合适埋伏的处所。
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含笑站在门外,见到坐在桌边的萧淮和楼湛,拱手一礼,走进房间。
手中的剑差点直直坠落而下,青枝懒洋洋的神采刹时褪去,一脸不成置信地盯着火线的黑衣人:“……阿砚?”
“学到青枝了?”萧淮低声笑,回身走进树林里,一边寻觅能够藏身的处所。楼湛跟上来,看了看他怀里那些东西,讶然。
出了昀城,便是一段平坦宽广的官道,七月隆冬,日头烈得短长,收支城的人也相对要少一些,一眼望去寥寥无人。
如许说来,上两次倒是荣幸,没有同时遭受两批。
青枝勾勾小指头,扔去一两散银。跑堂掂了惦重量,先是一怔,随即一拍脑袋,哈哈笑道:“一楼太吵,三位一看就是喜静的,楼上另有位置,三位爷请。”
楼湛:“……”
青枝懒洋洋地跟在两人身后,歪歪戴着个草帽,嘴里嚼着草根,警戒地打量着四周。
话罢,他提气运功,几个纵跃便消逝在树林中。
房间并不大,安插得却挺高雅,书画俱全,熏香淡淡。青枝反手关上门,眯起眼睛,鹰隼普通地扫视四下一周,畴昔顺手灭了熏香,东敲敲西看看,肯定没题目了,才冲着萧淮点了点头。
“别磨蹭了,再磨蹭就找不到人了。”萧淮笑了笑,眼神暖和,“本身谨慎点。”
楼湛有两个弟弟,也切身材味过落空挚亲的感受,对青枝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闻言也冷静点了点头。
三匹马儿一扬蹄子,往前奔去。
萧淮点点头,“劳烦了。”
夜明珠温和的光芒照亮一小片处所,查抄了一下山洞,确认没有伤害后,萧淮也不嫌弃,铺了片大叶子在石块上便坐了下来,悠悠道:“看来,我们得独处一夜了。”
看出了楼湛眸中的猎奇之色,萧淮眸底一片温和,低声道:“阿湛,你看,火线是有路的。”
萧淮却敛了笑,道:“青砚丧失十年,你一向在寻他,现在寻到了,就去把他带返来。”
暗线被安排在昀城中街的酒楼里,萧淮领着头到了地儿,正中午南来北往的客人正多,异化着各地口音的方言或者官话此起彼落,极是热烈。
环境比设想中的还要糟糕一点,何况敌暗我明。
说不定只是敌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他如果走了,萧淮和楼湛便没有安然保障了。
萧淮却似是听到了她心中的迷惑,目光跟着青枝,声音降落暖和:“青枝的父母是我父亲的暗卫,好久之前为了庇护我父亲丧生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另有个孪生弟弟,可惜走丢了。”
青枝有些仿徨地看向萧淮:“主子……方才那是阿砚……”
青枝下认识地提剑格挡,再一回神,阿谁黑衣人已经跃进了树林,转眼便没了踪迹。
说话间,悄悄的扣门声响起,青枝警戒地凑到门边,翻开房门。
倒是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个动静,萧淮微一思考,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