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闭眼,细心感悟这六合之道,体味金丹之能的时候。
他终是从这执念普通的战役中,‘转头’看了看身下。
只是,这统统的前提,皆是建立在陆慕仅仅只与南宫语嫣做过一场。
顶天雷,夺朝气。
金戈铁马受王命所托,却也不肯伤别性命。
“九碑,起!”
摧毁重塑,繁复凝练,垂垂地,陆慕的灵魂亦被这罕见的雷劫,烙印上了一道特别的印记,那是天雷的道,亦是这彼苍之怒道。
在这茫茫黑雷之下,他亦似瞥见了六合初开,亦似感遭到了那茫茫大道,无尽的天威,吸纳其身。
两股玄色的力量,狠恶碰撞,四周的空间,仿佛随时都会陷落。
六合之灾,常常诡异莫测,像他们这等修为高强之人,若等闲在天灾之下走动,说不准,只会导致局势更加严峻。
周身炙黑,拔地而起。
大地是沉寂的,除了那伸展至每一寸空间的雷光,甚么也看不见。
炙黑的气势,不竭流转。
失了这大阵的弹压,囚牛顿感一身轻松。
不帮手,也不添乱,只要不动陆慕,他们也不肯多做过场。
他没有挑选的余地,从王权插手,从尘药欲加其罪,他就已是只剩这一条路可走。
这是那些逃窜的长老,将雷引至它处,进而所培养的局面。
可这浩大似无边的灵力,却没入了九碑当中。
万雷归一,玄色的天雷,从天而降。
‘天星’护顶,‘神图’护身。
“剑起!万道归一,一剑诛天!”
若此时,他们发难。
“哈哈哈!李晨风,看来你们缥缈是有灭门之危了,你说你,你没事就算计我老牛做甚么?我老牛是杀了你家人,还是欺了你家女?用我的话说,你这就叫该死!”
一声劈下,六合皆颤。
别曲解,这可不是陆慕干的‘功德’。
“劈面的!你给我听着,老牛我今个儿看在金戈铁马的面子上,临时饶了你们!不过么,你们如勇敢再动陆慕一根毛,老牛我说不得,他日便领这十万大山的各山各寨,踏平你这褴褛宗门。”
暴涨的气味,格外厚重。
李晨风并没有攻向囚牛,乃至于不管不顾,只是眼一怔,周身便发作足矣毁灭一国的灵力。
久座玄色的石碑,好似更古便存,拔地而起。
现在的陆慕,气味已是大变。
正如他所说,他本就起了爱才之心,现在这囚牛相逼,对他而言,何尝就不是一个台阶,倒也恰好合适堵住那悠悠众口。
‘缥缈十二天锁阵’本就是建立于三山九峰之道,这一顷刻,那大阵是不攻自破。
丹田当中,一刻培植刺眼的玄色金丹,已是复于灵海之上。
囚牛与金戈铁马那是说走就走,他们很放心,因为李晨风为人朴重,毫不会扯谎。
风,非常凌厉。
李晨风沉默,忽喝令一声。
身处雷暴中间的陆慕,也早已有些吃不消了,他已是不得不断下脚步,盘腿,定坐,竭尽所能与之对抗。
陆慕没有任何踌躇,他将有所进犯他的长老、弟子,都奉上了这条鬼域应劫的门路。
这黑雷与他曾经以邪祟黑雾所铸炼的黑雷截然分歧,每一丝黑雷当中皆储藏着这六合之威,其道不凡,其威撼天。
“本日,我缥缈遭遇天灾,几位能临时放下恩仇,我先道一个谢。”
除魔卫道,正道己任。
云开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