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随,大地颤。
在他们眼中,这是一场天灾。
摧毁重塑,繁复凝练,垂垂地,陆慕的灵魂亦被这罕见的雷劫,烙印上了一道特别的印记,那是天雷的道,亦是这彼苍之怒道。
可就在他们走后那一刻。
这一顷刻,他对六合的感悟,几近是成倍递增。
而与此同时。
天劫,伸展开了。
云开雾散。
听闻此言,他顿时点了点头,挑眉道:“既然是你们两帮着讨情,老牛我倒也不是不能接管。”
囚牛大笑,心中却也惊。
这是那些逃窜的长老,将雷引至它处,进而所培养的局面。
如果平常,他倒也无惧,只是现在被这大阵所压,纵使他有翻江倒海之力,却也只能发挥出十之四五,只恐是难以接下这凝集地脉之灵的一剑!
除魔卫道,正道己任。
囚牛与金戈铁马那是说走就走,他们很放心,因为李晨风为人朴重,毫不会扯谎。
“去于一旁,倒是可免这天灾减轻。”
两股玄色的力量,狠恶碰撞,四周的空间,仿佛随时都会陷落。
失了这大阵的弹压,囚牛顿感一身轻松。
“掌门,魔人陆慕,引天劫,灭我宗!我宗长老陨落已有百人,弟子死伤不计其数!还请掌门出山,诛杀此恶!!!”
掌门等人算计囚牛,这又何尝不是让囚牛拖住了脚步?
万雷归一,玄色的天雷,从天而降。
金戈铁马受王命所托,却也不肯伤别性命。
目睹此情此景,囚牛与金戈铁马也不由被这李晨风的派头所传染。
‘缥缈十二天锁阵’变幻莫测,地水风火轮转不息,李晨风引阵煞位,聚地脉之力,凝六合之灵。
灵海,在翻滚。
可大阵一破,那漫天的雷光,倒是将他深深的惶恐。
可这浩大似无边的灵力,却没入了九碑当中。
缥缈三山九峰,有半数,毁于这天劫之下。
李晨风并没有攻向囚牛,乃至于不管不顾,只是眼一怔,周身便发作足矣毁灭一国的灵力。
俄然之间,伴跟着一丝明悟。
他们只晓得,现在的陆慕,气味格外安稳,且已有冲破之兆,似随时都会破关成丹。
目睹天雷落顶。
一声劈下,六合皆颤。
陆慕虽狠,但还是分得清对错,他只杀那些对他或他恩师、朋友脱手之人,他不会无端迁怒于别人。
他身为缥缈掌门,痛心疾首,他的确有本事,把握九碑,借九碑之力,虽一定能胜那囚牛,但起码他本日绝对不会身亡。
这个陆小子,在他们受困于大阵当中,究竟是做了甚么?
一个浑身被劈得焦黑的弟子,跌跌撞撞,找上了掌门。
可他现在却毫无保存,亦倾泻统统,只将九碑直立,以期能为弟子们。
“陆慕之事,本座自有判定,他乃天纵之骄,若无不测,他或可成绩将来圣子。”
缥缈掌门人李晨风祭出大阵,封天锁地,纵使囚牛有金戈铁马互助,却也在短时候破不得阵,反是被那‘缥缈十二天锁阵’哄动的无尽地脉之力,逼得是略显狼狈。
现在的陆慕,气味已是大变。
李晨风沉默,忽喝令一声。
他没有挑选的余地,从王权插手,从尘药欲加其罪,他就已是只剩这一条路可走。
陆慕捏了捏手,他不清楚现在的他,到底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