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讷讷地点点头，顺服地跟在他身后。
方侯望着面前这个眼底透暴露微光的女人，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不必了。”
算起来她在方侯身边已经呆了五年了，没脸没皮死缠烂打地留在他身边已经五年了。
“我说的还不敷明白吗？你本身明显也很清楚，”他压下身子切近她的脸，凑到她耳畔，呵出一团温热的气味，调侃道，“我们之间，只要好处，别的，甚么都没有。”
很久，耳边传来一声嗤笑，“秦漫，你可真成心机。”
这五年磨去了她的棱角和庄严，几近耗尽了她一腔孤勇，只要那不值钱的爱，只要对阿谁男人的爱，是她撑下去的独一倚仗。
彻夜他大抵不会返来了。
“你断了可盈的手筋，毁了她的名声和大好出息，我真恨不得也砍了你的手泄愤，你欠了她这么多，亏欠了我们那么多，如何还敢在我面前死皮赖脸？”
脑海中回放着这句话，夜色中寒意重生，她坐起家抱起双膝，愣愣望着面前的暗中。
“我用了五年关于扳倒了你妈，谁也不能威胁我了，畴昔你们做的统统我都能够不究查，只要你打掉这个孩子，我就放过你妈的苏氏个人。”
门别传来金属的响动打断了她的思路，她趿上拖鞋，还没走到门口，啪地一声，门回声而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立在门口。
一声冷哼从男人的喉咙中压出来，方侯剑眉一挑，“你没明白我就再跟你讲一遍，一遍不明白讲两遍三遍，讲到你明白为止。”
她勾起惨白的唇角自嘲一笑，这些年来，上千个日夜，他有几次不是凌晨两三点才返来的？
柔嫩的大床上，女人伸直成一团，眉宇微微蹙起，头昏昏沉沉，她摸起床头的手机，手机屏幕激烈的光芒照得她眯起眼。
她火急地想要晓得答案，那些痛苦挣扎在她内心煎熬成苦水，她火急地想晓得这些年来她所支出的尽力研磨的心血，是不是真的都付之东流，明显他也接管她的拥抱和亲吻，也没有顺从过肌肤之亲，莫非这些都是没有豪情也能够做的事吗？
秦漫脚步一顿，愣在原地，很久后，才低低出声，“没明白。”
白日那通电话，他用清冷的声音向她下了最后通牒，那几句话简短而有力，化作铁锤狠狠击在她胸口上，疼得她涕泗横流。
她当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从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寻不到一丝豪情，看到的只要无边无边的冷酷和讨厌，绝望一刹时覆盖下来，她低头，不敢再看那双令她无处遁形的眼。
他，还没返来。
不待他说完，秦漫便开了口，“若我说我没有呢？若我说我甚么都没做呢？”她含泪望着他，“你也不信，对吗？”
他冷哼，眉宇深皱，眸色愈深，面上早带了非常的不耐，答案不言而喻。
“白日电话里说的你应当都听明白了，那就在这里具名吧。”方侯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和一支玄色具名笔摊在茶几上，直奔主题，没有与她多说一句废话。
秦漫见到那道熟谙的身影时有那么一刹时失神，她昂首望着他，怔怔道，“你返来了啊，饿不饿？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爱？如果不是当初你让你妈用帮忙方氏工程的前提威胁，我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如果不是苏氏压着方氏，我如何会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