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段逼仄暗无天日的豪情里求一条活路,求了五年,终究到了山穷水尽的绝境。
她讷讷地点点头,顺服地跟在他身后。
门别传来金属的响动打断了她的思路,她趿上拖鞋,还没走到门口,啪地一声,门回声而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立在门口。
她当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从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寻不到一丝豪情,看到的只要无边无边的冷酷和讨厌,绝望一刹时覆盖下来,她低头,不敢再看那双令她无处遁形的眼。
方侯望着面前这个眼底透暴露微光的女人,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不必了。”
“白日电话里说的你应当都听明白了,那就在这里具名吧。”方侯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和一支玄色具名笔摊在茶几上,直奔主题,没有与她多说一句废话。
不待他说完,秦漫便开了口,“若我说我没有呢?若我说我甚么都没做呢?”她含泪望着他,“你也不信,对吗?”
很久,耳边传来一声嗤笑,“秦漫,你可真成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