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微早早的进了皇宫,先去琉璃宫看望庄文妃。
不过,她确切说出了报歉,已很不易。
“是的。”庄文妃轻柔的浅笑着,慕径偲晓得她爱喝女儿红,就让琉璃宫备些女儿红,以便她能在皇宫中想喝时便能喝到。
“他如果敢不信守承诺,本公主会万刀剁了他!”
“本主公等你等得已是不耐烦了。”亦心公主暴露不悦的神情,卤莽的从贴身侍女的手中拽来锦袋,就表示侍女们都退远些。
亦心公主不假思考的道:“母妃必定不准。”
“是皇上亲口所说,他说他这些年亏欠我太多。”庄文妃非常冲动的道:“你晓得他还说甚么吗?”
“请莫伤害他。”
阮清微来到正殿门口时,将锦袋递给了候在殿外的石竹,信步踏进了殿中。放眼看去,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阮清微挑眉,道:“有句话不当讲,但本日非讲不成。”
亦心公主笑眯眯的道:“魏晏也会信守承诺,是不是?”
“皇上让我卖力筹办荷喜宴。”
亦心公主脚下生风,一刻也不肯再等的要见到魏晏。
“你能被太子殿下倾慕,何其大的荣幸。”
阮清微一怔。
阮清微背动手走畴昔,站在阶下,听着婉转而镇静的琴声。
阮清微想了想,问道:“徜若柳贵妃果断不准呢?”
阮清微赶紧说道:“是公主殿下本身审时度势的成果。”
“非常昌大非常昌大,”亦心公主俄然凑到阮清微的耳边,自傲满满、对劲洋洋的低道:“但必定没有本公主的大婚昌大,绝对没有。”
阮清浅笑而不语。
阮清浅笑问:“那公主殿下是如何报歉的呢?”
阮清微想起来了,那日柳贵妃恰是用荷喜宴摸索异己。
“请讲。”
锦袋沉甸甸的,阮清微一副惊奇的模样,捏着烫手的锦袋,问道:“这是?”
阮清微拾阶而上,问道:“娘娘的身子可好了些?“
阮清微闭口不语,过了半晌,漫不经心的道:“说不定伤害他的是娘娘呢,皇后之位可没有那么轻易坐享其成。”
阮清微拎起酒坛连饮数口,真是痛快。
亦心公主满不在乎的道:“本公主尽管去报歉,他们甚么态度是他们的事,与本公主何干。”
庄文妃提示道:“将这两件事转告太子殿下,我听他的安排。”
“他昨晚对我犒赏很多,足有五十余样。”庄文妃的眼睛里闪着暖暖轻柔的光,“都是贵重奇怪之物,件件是珍宝。”她忍不住掩唇轻笑,“仿佛是将这几年对我的亏欠全都要补齐了似的。”
亦心公主很理直气壮的说道:“母妃不喜好魏家的人是母妃的事,魏家的人不喜好母妃是魏家人的事,他们的事是他们的事,与本公主无关,只要本公首要嫁给魏晏是本公主的事。”
昨晚,皇上的表情真是非比平常。
亦心公主撅起小嘴,道:“等皇兄啊。”
“皇上何曾会一时打动?”
晨阳下,庄文妃正坐在凉亭中操琴,看上去表情很好,她面色还是有些惨白,尚不复昔日的精气神。
“本公主就死给她看。”亦心公主说得很果断。
阮清微为之一震,不由得说道:“公主殿下很信守承诺,承诺的三个要责备都成全了。”
亦心公主道:“本公主能嫁给魏晏,你功不成没,甚得本公主的喜好,这点夸奖,你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