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和顺,少有这般峻厉的时候,此时一喝,柳如月几个均吓了一跳,香谨、如月下认识地从速就将柳如月扶上了马车。
“如何样?现在,永平世子,还要不要入庄?”
好一个谢家七郎谢慎!
“平哥哥,豪杰不吃面前亏,我们归去吧!”
“要不要入庄?”
话音方落,俄然听到庄里传来一声呼喝,声音中转云霄:“开门、迎客――”
福贵拉住他,摇了点头。
福禄发起道,他工夫好,这些个庄丁少年看着固然结实,但是,他还是有几分掌控的。福贵也连连点头。
柳如月劝道,没有想到这谢家会如此胡来,她从小到大何曾见过这类阵仗,只在内心把蛮人、横人等话骂了个遍。本觉得这谢家好歹祖上也曾是前朝的尚书,提及来也是诗书礼节之家,就是内心有所不满,也不过是叱骂几句。他们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能够将一场风波停歇下来,顺利地获得他们的谅解。没有想到,这里美满是野人、蛮荒之地,意然一点儿事理也不讲,直接蛮来,柳如月心中顿时萌发退意。
“这……”
话落,众少年齐齐呼喝道:“请永平侯世子并柳女人入庄!”
朱承平双手向后一背,站直了身材,朗声道:“既是如此,那么,我现在就来领教领教这谢家庄的端方!”
众少年齐声喝道,一声又一声,连缀不竭,阵容夺人。
“自我姐嫁入你朱家,这还是你第一次至我谢家庄。既然是我谢家庄的姑爷,那么自当守我谢家庄的端方。而我谢家庄的端方就是,姑爷进门,必先吃一顿杀威棒,有胆过这棒阵的,就是我谢家庄承认的姑爷,我就唤你一声姐夫;没这个胆的,就给我滚归去躲娘怀里喝奶去。你们说,是不是啊?”
朱承平厉声喝道。
只要朱承平的脚一踏入这庄门,一场经验新晋姑爷的好戏即将开锣。
谢慎只是微角微勾,暴露了嗜血的嘲笑,敢欺他宛姐?只要他敢进这庄门,这回就让他瞧瞧他谢家七郎和杀威棒的短长。
大大敞开的庄门,一边是向来没有登门过的姑爷,一边是头一次派上用处的杀威阵,朱承平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庄门处走去,脚步不急不缓,仿佛闲庭信步普通;而另一边,则是整齐地跺着棍棒,收回一下又一下整齐声音的杀威阵,正等候着猎物的到临。
谢慎挑衅的看着朱承平。
庄前,只剩下他、福贵、福禄三人。
最后一句,谢慎进步了声音,喝问道。
“爷,不如让我开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