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顿时汗颜,将书还给青云,大叹道:“青云真是大有长进,餐时还在读史。反倒是为师,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之理,反而曲解了门生,胡涂了啊。”
“那里话,我闺名清河,阿徐与我姐妹相称或是直唤我闺名都能够。”曲夫人笑容中带着几分靠近,叫人看了见之生喜。
她和白氏见了面,总都不大高兴。并且,白氏在她院里放了很多人,向来只要白氏对她院里的事情了如指掌,她是一点也不晓得白氏院里产生了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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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二房,徐菁方才晓得为何小丫环那样焦急,等在那儿的竟不止白氏,另有个带着花冠,满头时花珠翠的华服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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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扬波陪在身边,徐菁一下放心很多,母女二人手挽手去二房。
白氏心中妒忌得很,又不得不为曲夫人说话:“弟妹,曲夫人与你一见仍旧,方才有如许的功德,如果我,眼下就承诺了,有甚么好踌躇。”
温澜忽而道:“二伯母如此说,是不晓得曲夫人有事相求,还是真的不通世情?”
昔日白氏这么一说,青霁还好,青云必定噘起嘴,闷闷不乐,现下她一呵叱,这兄妹俩竟然欢欢乐喜联袂去书房了,把白氏气得胸闷。
白氏内心更是悄悄发酸,曲夫人在她面前老是带着几分不经意的骄贵,这副面孔她可少见。再想到曲夫人同她说想求娶叶家女儿,因叫她引见、说说好话,还送了只水头极好的镯子,更是恨不能说说她女儿也十四岁了……这不比扬波芳华幼年?
一提到温澜,白氏的神采又欠都雅了,“有甚么好去的,你扬波姐姐急着找夫君,你去迟误人做甚么。”
看方才青云的神态就晓得毫不是作假,先生满面欣喜,“好,孺子可教。那你作篇文章给我,为师看看你有甚么心得,不拘题材,就写你这几日所看。”
白氏看到她眉头又是一皱,不知她如何也跟来了,此时也不好再让她归去了,再说了……
白氏抽了口气,“猖獗,扬波,曲夫人是朝廷命妇,岂有你如此无礼的份。”她又看向徐菁,愤怒隧道,“弟妹,你是如何管束女儿的,我原觉得扬波进退有度,是个知礼的好孩子,没想到啊……”
“二嫂请我去吃茶?”徐菁惊奇地昂首,“这……二嫂有甚么事吗?”
她话说到一半却没声儿了,因为扬波女人的贴身婢女正恶狠狠地看着她,仿佛她再失礼,就要扑上来划她脸了。这个叫虹玉的她早传闻过,特别没端方,莽鲁莽撞,扬波女人也不紧着调度,如果虹玉,说不定真敢划她脸。
她惊诧以后,内心竟然有些窃喜,扬波这么笨拙失礼,曲夫人还看得上她?再一想,又有些怨,可别叫曲夫人捎带着看她也不痛快了,另有曲夫人送的那只镯子,她是留着好还是退归去?真是不忍啊!
“你在看甚么?”先生扫了一眼书皮,刚要怒斥,感觉不对,定睛一看,书皮上写的竟是《五代史》。先生难以置信地翻开书,确认了里头的内容也的确是《五代史》,而非包了个假的外皮。
曲夫人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侄女儿这说的是甚么话。”
青霁又道:“对了,阿娘,午后我想去扬波姐姐那儿坐坐,我用新针法给她做了个荷包,恰好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