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夫人看着她神采,又道:“我名下嫁资浩繁,但朋友并无几个,阿徐如果情愿,本日便可请你掌柜去验货,一匹绫罗八百钱。”
白氏正喝茶解渴,想着立马就去找徐菁一说解气,忽而有婢女来报,老太爷和老夫人请她畴昔。
白氏看到她眉头又是一皱,不知她如何也跟来了,此时也不好再让她归去了,再说了……
八百钱,别说买绫罗了,顶多裁两件布衣,还是夏季穿的,这那里是让利,清楚亏蚀了。她铺子里少说几百匹各色绫罗绸缎,都照如许算,徐菁转手一匹最起码也能赚两贯。
正拌着嘴,青霁也来了,手里拿着一卷前人条记,“阿爹,我这几日看了些本地的县志、条记,又想看看史乘,到你房中借阅可好?”
青霁和青云相视一笑不语。
“无碍。”沉默了一会儿的曲夫人看徐菁的神采,也晓得她甚么心机了,说道,“既然如此,我今后再拜访阿徐。”
“那里话,我闺名清河,阿徐与我姐妹相称或是直唤我闺名都能够。”曲夫人笑容中带着几分靠近,叫人看了见之生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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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二房,徐菁方才晓得为何小丫环那样焦急,等在那儿的竟不止白氏,另有个带着花冠,满头时花珠翠的华服贵妇。
“先前不知有高朋在,失礼。”徐菁一面与曲夫人酬酢,一面在心中迷惑,不晓得白氏这是哪一出。她假作不经意侧头看了一下扬波,发明扬波还是面无波澜,也渐渐缓了心境,带上安闲的笑容。
这公公成日就晓得修仙,婆婆也不睬家事,怎会俄然唤她去,白氏转念就想到了,“好啊,她们还美意义告我的状!”
徐菁不知曲夫人平素模样,尚无知觉。
白氏眉宇间已带着些焦心,一看到徐菁便忍不住站起来,“弟妹,你如何才来。”
她和白氏见了面,总都不大高兴。并且,白氏在她院里放了很多人,向来只要白氏对她院里的事情了如指掌,她是一点也不晓得白氏院里产生了甚么的。
白氏一下转而想着如何打扮去了,这曲夫人是枢密院承旨,也就是叶训下属之妻,家资也非常丰富,她天然要细心阿谀着,又不能显得寒酸,在曲夫人面前露怯。
虽不成做神童而视,但以青云畴前的表示,真是大有长进,难怪先生都忍不住提起。
“先生别这么说,”青云忙离席起立,“门生克日方开窍,觉出读书之妙,不觉看入迷了。”
看方才青云的神态就晓得毫不是作假,先生满面欣喜,“好,孺子可教。那你作篇文章给我,为师看看你有甚么心得,不拘题材,就写你这几日所看。”
一提到温澜,白氏的神采又欠都雅了,“有甚么好去的,你扬波姐姐急着找夫君,你去迟误人做甚么。”
待看完文章后,叶训更是一展笑容,“虽说文笔稚嫩,词不相俪,句不对偶,但切当事情,看来你读史真读出了些意义。”
有了扬波陪在身边,徐菁一下放心很多,母女二人手挽手去二房。
白氏抽了口气,“猖獗,扬波,曲夫人是朝廷命妇,岂有你如此无礼的份。”她又看向徐菁,愤怒隧道,“弟妹,你是如何管束女儿的,我原觉得扬波进退有度,是个知礼的好孩子,没想到啊……”
徐菁固然打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