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庄道长一点力量也没有,温澜将门关上,抢过庄道长的壶卢,倒出丹药来闻闻,又刮下一点粉末尝罢,“倒另有几分本事。”
庄道长固然是个“装神仙”,但丹方倒研习得不错,医术约莫也能够,这回春丹炼得很有火候,少量服用可强身。
正在此时,庄道长手里捧个壶卢,仙风道骨地出来,光是这个飘飘欲仙的劲儿,便让阖家女眷心中暗道。倒真像个高人呢。
……
庄道长和小道童都忙不迭地点头。
庄道长又拿出官交子,极其迟缓地交到叶老爷子手中,眼中模糊可见泪光。
“福缘深厚啊。”庄道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老爷子。
庄道长到这里哪还能不明白本身获咎人了,只是嘴被捂住挣扎不开,只能泪眼蒙蒙地对道童表示。
“九天玄女,不就在你手中?”温澜回神,随口说道。
谁知本来呆呆惊看的道童一个激灵,忽而拔腿就往外跑。
叶老爷子立时有了精力,珍惜地捧过壶卢,“多谢天师。”
庄道长借此捉弄了不知多少公众,乃至朱紫,万没想到本身的神通有人都看破了,京师公然卧虎藏龙,不是他能闯的处所,不得不低声下气隧道:“不知中间究竟是何方高人?小道心折口服,只是也想输个明白。”
庄道长绝非手无缚鸡之力,相反,他剑术极好,是以对刚才那一脚感受更深,这力道、着处都刁钻非常,挑着他最软处,一脚踩上来,他浑身有力,嘴唇都白了几分。
只说了两个字, 那戴帷帽的人一脚踹在他下腹, 他倒头栽在地上一滚, 发髻都散了,神采惊骇。
叶老爷子也慎重地接过,“我替京师百姓谢过天师高义!”
“我此来京师, 不过炼了两炉丹,一起遇着有缘人与道友, 已散出去大半。过些日子进京了, 还待再炼丹,需得向道友借些水火。”庄道长对挂单道观的观主说道。
叶青霄:“…………”
庄道长听温澜说破本身的神通,神情极其宽裕,何况温澜言辞极其锋利,把他们和瓦舍中的杂耍艺人相提并论。
庄道长从壶卢里倒出三粒红丹,“这三粒回春丹赠送道兄罢。”
“唔。”叶老爷子淡淡瞥她一眼,倒也真按人头分给各房。庄道长那笔钱,则叫徐菁收起来,归去后依庄道长的意义,匿名布施了。
这般模样,倒更像是受了故意人的煽动,企图勾引君心,也与温澜梦中陛下临终前那段日子,京师妖风四起、谎言纷繁的景象呼应呢。
道童头晕目炫,把脸上的血一擦,好歹另有几分机警,立即跪下来道:“两位爷爷,我们初到京师,还将来得及拜访各位同道,如有获咎之处,情愿赔罪,只盼示下个章程!敢问两位是哪门哪派!”
不过一想倒也是这景象,往年陛下毫不会访问僧道之流,近年倒是松动了,偶有僧道在宫中出没,虽没甚么大名声,但好歹是混到御前去了。
道童工夫本就不高,立时软了下去,被叶青霄提溜在手中。
叶老爷子惊道:“怎会如此?”
叶青霄不忍侧目,“够,够了吧……”
老夫人小声道:“你又不是不晓得,小四不乐意看这些,找个借口走了。”
观主捧了丹药一嗅, 面露忧色, “感激不尽!”
独处之际,徐菁又点了一遍手里那几粒丹药,对温澜道:“看来庄道长的确是得道高人啊,视名利为浮云。老太爷说这是汉时传下来的丹方,我这份便切开,给和之与你用了,可惜我们房中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