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两人却都是有些哽咽。
草风星月中,一行人上马,七八个蒙古包早已支好,马奶酒与手抓羊肉早已端上桌子,黑影里,两个身穿蒙古长袍的蒙前人上来就把肃文抱住了。
“安,”詹士谢图挽着他一同坐下,“临来之前还叮嘱我要好生对待你,”他看看包里没人,肃文在内里正与多隆阿、胡进宝聊着,又看看萨仁其其格,“萨仁其其格,此次就跟我回京,也入粘竿处。”
“你会审案,探案也在行,骑射也好,还懂蒙古语、藏语、维吾尔语,肃文,晓得皇上身边现在最缺甚么吗?”
“你要甚么实在的?兄弟,只要哥哥能办到,你一句话的事。”詹士谢图也下了马,拍着胸脯道。
肃文却没接牛肉,笑着说道,“不敢当,老詹,我如何觉着内心不结壮!瞧,我的眼皮子又跳了!”
看着他找了个泊子去饮马,肃文转而套问起墨尔根来,但是,谁说蒙古男人朴重,这墨尔根竟是一问三不知,但他对肃文非常尊敬,“王爷只让我们听詹大人,其他我们不知。”
“停停停,”詹士谢图打断他,“肃文,别唱得这么惨痛好不好,你好歹也是甚么冰上虎,草原上的雄鹰,来段带劲的!”
“嘎――嘎――”
“那哪能呢?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詹士谢图笑着,他取下蒙古皮郛喝了口马奶酒,又从胸口取出风干的牛肉干,“来,吃一口!好东西必须与兄弟分享!”
“奎昌就是大老虎,军政民政一把抓的大老虎!”詹士谢图笑道。
赶了一天路,身上都很疲惫,马奶酒下肚,手抓羊肉入口,蒙古包里响起阵阵欢笑,半夜,几个包里均是一片甜睡的酣声。
“得,可贵你惦记取皇上,也不枉君臣一场,”詹士谢图笑着抬高声,“皇上晓得了,就是皇上让你去的,这事谁也不能说,走吧。”
“多隆阿,进宝?”肃文大惊,月光下,篝火旁,可不是多隆阿与胡进宝么?
“成,这三兄弟古城相会,刘备、关羽、张飞就凑齐了,”詹士谢图对劲地哈哈大笑,“人家说,千里仕进只为财,你们俩这叫甚么,找虎不离亲兄弟,哈哈,他乡遇故知,最是欢畅,走,出来喝酒,喝完酒睡觉,睡完觉接着赶路!”
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不,应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两人见面,除了天雷拱动地火,就是说不尽的相思缠绵,但是,这一夜一日畴昔,却始终不见肃文的身影。
“俊才!”肃文没好气道,他回身看看詹士谢图,詹士谢图却不追逐了,笑道,“走吧,走吧,你晓得如何走么?走到半路就碰到狼群了,就饿死了,到时我这就给俊才挖个坑,把俊才埋了,你在地底下右耳朵必定一向热,谁让有这么多念叨你的人……”
“哎,哎,太热忱了,太热忱了!”这男人抱算是如何回事儿,那边另有位蒙古女人呢。
“你们俩,”肃文笑了,却转眼怒了,“你们俩跟着瞎掺合甚么?这一趟可不是在北都城砸人铺子,搅人家买卖!”
詹士谢图笑了,“跟我在一起你还不结壮,非要跟女人在一块你才结壮,兄弟,哥哥这也是为你好,没传闻过么,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咱侍卫处我但是最看好你,将来粘竿处甲等侍卫非你莫属……”
詹士谢图笑道,“是么,左耳朵热是男人惦记你,右耳朵热必定是美人惦记你了!你到底是哪只耳朵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