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隆阿这句话说的是，既然老詹人都不在了，我们还待下去干吗？我们没工夫跟你们扯闲篇，走来——”肃文学着山西人的口音，长喊一声。
“如果这戏再演得象一些，比如前面有人扮成匪贼，跑到他们的营地，唉，事已至此，说甚么也晚了，绿营的兄弟，玉波再去叮嘱一番。”
巴音看看她，“詹大人自有事理，这是粘竿处的端方，不需多问，更不要探听。”他一口气喝掉了碗里的奶茶。
“二是这一行余下的人要从速摒挡清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邵乃文一闭眼，长叹口气，很久不语。
“东翁说的是，”说话间，从门外走进一五十多岁中年人，“宋朝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东翁是一部《三国》治漠北，看得透，看得远，看得深！”
“鄂相深谋远虑，也罢，他白叟家如何想不得而知，但有一条，我们都是鄂派。”奎昌道，“他不会不管我们，更不会晤死不救。”
“该见的人都见了，在鄂相那边却吃了闭门羹，但礼亲王那边承诺替我们说话。”邵乃文道。
“他们没死？”巴音惊奇得看看萨仁其其格，“长生天保祐，长生天保祐。”
“东翁，在科尔沁，礼亲王还问过，说是您杀了几个逆匪？不会是明安图带来的人吧？”邵乃文问道。
“肃文？是不是此次也跟着詹士谢图？”张玉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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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文看看柳如烟，“都烧得脸孔全非了吧，如何晓得是你们的詹大人哪？”
肃文看看他，接过来，“多隆阿，是不是你那张嘴不严，跟人吹嘘你是甚么粘竿处侍卫，泄漏了风声？”
“不逼，不逼，”肃文笑道，却缓缓走近柳如烟，柳如烟手一动，顿时一缕鲜血从肃文脖子淌了下来，柳如音一声娇吟，短刀已到了肃文手中……
“甚么？除了我们的人，另有一队马队！”奎昌的鼻烟壶举到鼻边，却抬开端看看参赞大臣廉敬和站在一边的绿营守备张玉明。
“您说，那队绿营兵会是谁派的？看来动手还在我们前面。”张玉明道。
人生若只如前夕，何事秋风悲古原。
“都察院那边？”张玉明提示道。
邵乃文看看廉敬，廉敬的神采很丢脸。
“腰牌还在。”柳如烟返身拿出几张金腰牌来，“这是在尸身上发明的。”
“他当然死不了，这小子，是猫，有九条命！”詹士谢图笑道，“不过，奎昌晓得他到了乌里雅苏台城，晓得他到了大盛魁。”
“有没有抓到活口？”廉敬道。
奎昌刚要言语，邵乃文寂然道，“算了，当务之急，有三点。”
“不管他，”又来到前早晨那片胡杨林前，整片的胡杨林已是化为焦土，只余缕缕青烟，仍袅袅升腾。
“对，皇上这侍卫一行来势更猛，也多亏那人通风报信，”廉敬谛视着奎昌，“我们再不能让他们进城！”
萨仁其其格端过一碗奶茶，递给巴音，“阿爸，我们返来几天了，詹大人也不让我们进城，出门另有侍卫跟着，詹大人是不是思疑我们啊。”
“那是真死了？詹大人跟我们说过，人在腰牌在，人死腰牌丢，”多隆阿笑了，“得，这真经我们也不取了，这但是龙潭虎穴，从速走才是正理。”
“三是俄人那面，要提早联络，这也是我们唯一的退路了。”邵乃文又是一声长叹，“此次去的是绿营的兵吧，如果我没猜错，穿的都是绿营的官服，直接就奔着从科尔沁来的人去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