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还在这等着挨抓哪,”肃文笑了,“这乌里雅苏台城周遭也就2、三里地吧,连个藏身的地儿都没有……”
邵乃文猛地展开眼睛,“追剿逆匪,皇上信么?郑亲王信么?张中堂信么?就是大人您,信么?”他看看奎昌,“值此关头,明安图被把守,粘竿处拜唐被杀,皇上的大侍卫又遭围歼,你说,你们说,皇上能善罢干休么?”
乌里雅苏台城,定边左副将军行辕。
“如果这戏再演得象一些,比如前面有人扮成匪贼,跑到他们的营地,唉,事已至此,说甚么也晚了,绿营的兄弟,玉波再去叮嘱一番。”
“腰牌还在。”柳如烟返身拿出几张金腰牌来,“这是在尸身上发明的。”
“您说,那队绿营兵会是谁派的?看来动手还在我们前面。”张玉明道。
肃文看看柳如烟,“都烧得脸孔全非了吧,如何晓得是你们的詹大人哪?”
“这我们已商讨过,就要恒秀来背,我们是例行剿匪,是他与詹士谢图跟阿谁小侍卫肃文有过节,才痛下杀手。”廉敬道。
“二爷,……”柳如烟道。上
“他当然死不了,这小子,是猫,有九条命!”詹士谢图笑道,“不过,奎昌晓得他到了乌里雅苏台城,晓得他到了大盛魁。”
肃文看看他,接过来,“多隆阿,是不是你那张嘴不严,跟人吹嘘你是甚么粘竿处侍卫,泄漏了风声?”
“军门不是说不留活口么?”张玉明有些愣。
“昨晚的事,老廉也不知情,是我直接安排玉明去办的,”奎昌看来还是很尊敬这位师爷的,起家踱到他身边,“这事情有些窜改,皇上,看来并不想放过我们,也并不信赖礼亲王,要不,也不消派他身边的大侍卫再来乌里雅苏台。”
奎昌看看廉敬,又看看窗外急仓促而去的张玉明,都是明白邵乃文的意义,除恒秀外,需求时,张子波也是阿谁替罪羊!
“有没有抓到活口?”廉敬道。
“仲翁,仲翁?”奎昌还从没见过他如许,“老夫子,老夫子,……我们做得隐密,是以追剿逆匪的名义……”
“二是这一行余下的人要从速摒挡清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对,何况,他们当中也有我们的……”廉敬又笑着看看奎昌。
奎昌刚要言语,邵乃文寂然道,“算了,当务之急,有三点。”
“是,我带了一千两百人的绿营兵,以追杀草原逆匪的名义,眼看着快到了他们驻宿的蒙古包,”张玉明道,“可谁知,半路上就碰到一行人,前面跑的恰是三十余骑,估摸着就是您说的甚么皇上身边的大侍卫,不过,追逐他们的也是一队绿营兵。”
“仲翁莫急,这也是没体例的事,”这事是奎昌拿的主张,经邵乃文这么一讲,他也有些犯嘀咕,但做都做了,世上却无悔怨药能够买,“先前要不是我们在粘竿处也有人,我们都不晓得那些粘竿处的人已混进城来,我们的事他们竟网罗个差未几,我们也只要先动手为强了,永绝后患!”
“二爷,”玉姐一伸手,拦住了肃文,“詹大人不在了,但是您还活着,北京发来的信儿,是让我们听您的,您,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二人正群情着,詹士谢图笑着翻开帘子走进蒙古包,前面跟着这几日一向没露面的阿谁侍卫,“老巴,肃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