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府,花厅。
“这灯烛光辉,胜友恰至,高朋满座,”奎昌看看大师,又看看花厅中怒放的花草,笑道,“都是冲着廉大人来的,但是,这年年事岁花类似,但年年事岁人分歧啊。”
“邵师爷,没有与京师的通信。”一官佐走上前来陈述。
明安图与其他钦天监官员都被绑至一处,将军行辕的兵士翻箱倒柜,关帝庙里瞬息间一片狼籍。
一行人正待解缆,又有一兵士打马前来,“报,邵师爷,蒋光鼐被拿!”
肃文、多隆阿、胡进宝、墨尔根早早来到廉府,扮成保护的模样,这大红灯笼之下,夜色掩映当中,前来的官员却无一人重视到他们。
“去吧,去吧,”奎昌笑道,“人吃五谷杂粮,谁没有个七灾八难的,只要心肠坏不了就行。”
花厅的门一下被推开了,一股冷风劈面而入,吹得桌上的烛火乱晃,阴沉可怖。
“上煮饽饽!”廉敬喝得面红耳赤,镇静地又一挥手。
这十八年前的话仍记得如此清楚,荫堂冲动起来,“皇上,当时,臣莽撞……”
来的都是乌里雅苏台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师见奎昌落座,方才坐了下来。
众官员说谈笑笑跟在廉敬前面,待来到门前,一乘小轿刚幸亏门前停了下来。
玉儿姐看看柳如烟,柳如烟四下打量,却不见肃文的身影,但她看不到暗影里,几小我的眸子里闪着火光,正朝这里聚精会神地张望,此中一个,恰是她日思夜想之人。
明安图强自平静,一摆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出去看看。”
邵乃文想不到明安图一介蒙古男人,不但汉语说得流利,思路更是清楚,他不由哑口无言,继而恼羞成怒,“你勾搭俄人,借勘察鸿沟之名,行投敌卖国之实,出售国土,丢我地盘,来啊,给我抓起来。”
只见前面几个保护抬过一木质的长条柜子,仿佛很重的模样,世人一脸恋慕,纷繁猜想着,有人猜是金银,有人则猜想是古玩,另有人猜想是绸缎。
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就端在了奎昌面前,这是用五百只鸡的舌头做的馅儿,可谓极度奢糜,“您尝尝。”廉敬笑道。
“大人,奎大人来了。”门子走过来通禀道。
奎昌渐渐在花厅里转了一圈,才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坐,坐,大师都坐。”。
“大人,每年来的都还是这些人,以大人您为首,我们这些人可惟您马首是瞻啊。”廉敬看看世人,世人顿时轰然呼应。
“嗯,这厨子不错,廉大人今儿给我们上的菜真是别开生面,让人唇齿留香,”奎昌笑道,举起杯子,“来啊,大师共同举杯,道贺廉大人四十四大寿!”
玉儿姐与柳如烟看看邵乃文,又看看四周持刀弄枪的兵士,禁不住涕泪四流,“是肃文,是他,把我们囚禁在这儿。”
关帝庙里,钦天监大小官员已是乱成一团,惶恐交叉,“大人,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等会您就晓得了,这会子,说不定已动起手来,这粘竿处及反对奎大人的人,今晚就要连根拔起!”邵乃文狠狠道,他看看玉儿姐,“大奶奶,这些日子,奎大人四周找您,这下好了,偶然插柳柳成荫,寻来全不费工夫,走,”邵乃文对劲道,“随我去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