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儿就从速去,别迟误了!”
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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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娴晓得刚才的对话都被两人听了去,羞得满脸通红,她一扭身就想往院里走,肃文却一把拉住了她,好说歹说把她扶上马去,又把马缰往多隆阿手里一放,“给你嫂子牵马坠蹬。”
“干吗啐我?”多隆阿不乐意了,“是二哥干的,又不是我干的……”
惠娴看看二人,又看看肃文,她是真怕肃文象之前一样,也放弃学业,随二人混闹去。
多隆阿朝胡进宝一努嘴,“问他!”
“得令!”多隆阿唱道,拉着马就往前走,惠娴不防备,差点摔下来,惹得肃文又在他屁股上留下几个足迹子。
“不准瞎混闹啊,”惠娴道,“你真要开铺子,多隆阿跟进宝都没有谋生,都能过来帮手的,不过,铺子,你得取个清脆名字。”
门一下翻开了,紧接着走出一其中年女人来,看看肃文,“你如何又来了?跟你说过,少三千两不卖,差一个大钱都不可!”
那多隆阿手里提个鸟笼,倒是眉开眼笑地也靠近惠娴,“哎哟,嫂子,你身上这是抹了甚么蜜,真香,让我也好好闻闻!”
“他点灯熬油的,没少下工夫,就怕之前在旗学里亏欠太多,”阿玛道,“讷采刚才来过,我俩聊了好一会儿呢,”阿玛拿着鼻烟壶刚想往鼻子根凑,却又停动手,“他说,咸安宫这些官门生此次月试,文理细致,笔迹草率,列三等者,赋税都要减半,如果季考还位列三等,那就要咨退本旗了,咱家好不轻易出了根读书苗子,可不能断了根!”
胡进宝牵着赛虎笑嘻嘻站在一旁,目睹是刚从肃文家里一起寻到这里。
“到那里去?”惠娴毕竟也是女孩心性,又架不住肃文软磨硬泡,“掌灯前我得返来啊,不能让阿玛额娘等焦急了。”
这宅子,是前些日子他转悠的成果,就想中了这地角。
“呵呵,就是药铺,不过,前边瞧病抓药,前面制药仓储,呵呵,我还嫌这两进院太小了呢。”
惠娴却羞得闭上了眼睛,脸上也象蒙上块大红布似的。
看着惠娴犹自不信,肃文也未几作解释。
“好,走了!”肃文笑道,再看那胡进宝倒是两眼直勾勾的,“走了,魂掉了?”肃文拍拍他脑袋。
四人牵马步行,走得很慢,等出了内城到了大栅栏,天气已是傍黑了。
“你,用的这是甚么体例?!透着股邪气!”惠娴啐了多隆阿一口。
“呵呵,怕甚么,过一天是一天呗。”那多隆阿倒是想得开。
“当然小,三进的院子还差未几。”肃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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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我说还不可吗,嫂子――!”多隆阿拿腔拿调道,“呵呵,这是进宝豪杰救美,倒是二哥脱手给那女人把腿治好了。”他绘声绘色把那天的的颠末讲了一遍。
“快到了,看,前面那四合院就是。”肃文笑着一指前面,走到一处四合院门前,“框框框――”敲起门来。
“二哥,你看!”他指指院里,一个妇女也正朝他们打量着。
“岳老爷还欠着七千两呢!”多隆阿笑道,“那晚长季子对二哥那是佩服得六体投地,跟他要啊,他一准给!”
门却轰然关上了,只把胡进宝的目光留在了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