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在,也没意义,瞎坐着打打盹还不如去溜鸟呢!”多隆阿是真不往内心去。
“呵呵,别的地儿也就一千两,你要价太高了!你吃了我算了!”肃文笑着踢踢门边的石鼓,朝那狗一瞪眼睛,那狗竟是低叫两声就缩了归去。
惠娴却羞得闭上了眼睛,脸上也象蒙上块大红布似的。
肃文笑道,“我今个就是来来交订钱的。”他拿出二百两银票,“说好喽,等我月试完了,我就过来交银子。”
门一下翻开了,紧接着走出一其中年女人来,看看肃文,“你如何又来了?跟你说过,少三千两不卖,差一个大钱都不可!”
胡进宝顿时接口道,“病院呗!”
“叫甚么?”三人齐声问。
那多隆阿也欢畅,“嫂子,赶明儿你跟二哥结婚,我与进宝过来,一个给二哥牵马,一个给你抬肩舆。”
“谁啊?”肃文细心瞅瞅,多隆阿也上起心来,两人眨眨眼,皱皱眉,相互一看,惊呼道,“老豆腐!”
“呵呵,怕甚么,过一天是一天呗。”那多隆阿倒是想得开。
“这是料想当中的事,鼎新,就是要革看法,革轨制,革官位,乃至要革掉某些人的命呢。”汪辉祖笑着拥戴道,“端亲王考得不好,这场鼎新就没法推行,天下人都在看着他呢。”
“老豆腐是谁?”惠娴也看到了内里的女人,她不问肃文,却拿多隆阿开起了刀。
“真的?”多隆阿与胡进宝都睁大了眼睛。
“匪贼么?”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话,“别敲了,别敲了,跟死了老子娘似的。”
惠娴晓得刚才的对话都被两人听了去,羞得满脸通红,她一扭身就想往院里走,肃文却一把拉住了她,好说歹说把她扶上马去,又把马缰往多隆阿手里一放,“给你嫂子牵马坠蹬。”
“当你家的!”肃文一挑眉,给了他个爆栗,“用不着,呵呵,看二哥给你们变个戏法,白手变出银子来!”肃文一笑,仿佛有了主张。
胡进宝却插嘴道,“二哥,我跟多隆阿明天辞学了!”
“你的字?这么短的光阴,能成吗?”惠娴到底不放心。
“郑亲王对咱家不错,你求求他,也许能成!”额娘抽着烟,出着主张,“垂教员的,倒茶!”
“病院?”惠娴、多隆阿、胡进宝异口同声道,“啥叫病院?”
“他点灯熬油的,没少下工夫,就怕之前在旗学里亏欠太多,”阿玛道,“讷采刚才来过,我俩聊了好一会儿呢,”阿玛拿着鼻烟壶刚想往鼻子根凑,却又停动手,“他说,咸安宫这些官门生此次月试,文理细致,笔迹草率,列三等者,赋税都要减半,如果季考还位列三等,那就要咨退本旗了,咱家好不轻易出了根读书苗子,可不能断了根!”
“呵呵,我要开的是病院,不是药铺,我的病院,中医、蒙医、满医、藏医、苗医都要有,正骨、按摩、针灸、烧伤、烫伤、刀伤、箭伤都能瞧,男科、妇科、小儿科,都全乎。”
“干吗啐我?”多隆阿不乐意了,“是二哥干的,又不是我干的……”
“到那里去?”惠娴毕竟也是女孩心性,又架不住肃文软磨硬泡,“掌灯前我得返来啊,不能让阿玛额娘等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