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是前些日子他转悠的成果,就想中了这地角。
“已经有了。”肃文笑道。
“真的?”多隆阿与胡进宝都睁大了眼睛。
那女人一看手里的银票,笑道,“成,十天,就十天啊,多一天这二百两我可不还你!要不是我娘俩赶着回贵州,多少银子我也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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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开间药铺,你看德仁堂,也就是前边三间门脸,三进院,那不是华侈吗?”
那多隆阿手里提个鸟笼,倒是眉开眼笑地也靠近惠娴,“哎哟,嫂子,你身上这是抹了甚么蜜,真香,让我也好好闻闻!”
“此次月试,实在考的是门生,也孝他老六!”荫堂坐在椅子上,看着汪辉祖,侃侃而谈,“他下文给各省督抚,提拔算术、天文、历法人才,阻力不小,阳奉阴违者居多,至心沉下心来办差的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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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二哥,有你在,不愁没我们一口嚼果儿。”胡进宝也笑道。
胡进宝却插嘴道,“二哥,我跟多隆阿明天辞学了!”
“匪贼么?”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话,“别敲了,别敲了,跟死了老子娘似的。”
“呵呵,你不在,也没意义,瞎坐着打打盹还不如去溜鸟呢!”多隆阿是真不往内心去。
“这是料想当中的事,鼎新,就是要革看法,革轨制,革官位,乃至要革掉某些人的命呢。”汪辉祖笑着拥戴道,“端亲王考得不好,这场鼎新就没法推行,天下人都在看着他呢。”
“呵呵,怕甚么,过一天是一天呗。”那多隆阿倒是想得开。
“呵呵,就是药铺,不过,前边瞧病抓药,前面制药仓储,呵呵,我还嫌这两进院太小了呢。”
惠娴却羞得闭上了眼睛,脸上也象蒙上块大红布似的。
“好,走了!”肃文笑道,再看那胡进宝倒是两眼直勾勾的,“走了,魂掉了?”肃文拍拍他脑袋。
“你,用的这是甚么体例?!透着股邪气!”惠娴啐了多隆阿一口。
“那也得找个谋生不是,不能总闲着,”肃文晓得这两人不是读书的质料,“你们上头都有哥哥,也袭不了职。”
郑亲王的书房里此时群情的,与老佟家两口儿群情的,是一码子事。
门一下翻开了,紧接着走出一其中年女人来,看看肃文,“你如何又来了?跟你说过,少三千两不卖,差一个大钱都不可!”
“到那里去?”惠娴毕竟也是女孩心性,又架不住肃文软磨硬泡,“掌灯前我得返来啊,不能让阿玛额娘等焦急了。”
“呵呵,我要开的是病院,不是药铺,我的病院,中医、蒙医、满医、藏医、苗医都要有,正骨、按摩、针灸、烧伤、烫伤、刀伤、箭伤都能瞧,男科、妇科、小儿科,都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