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士谢图依样画葫芦,也捂住了鼻子,却笑不成遏,“这必定不是会本身着的,是那小子给点着了!”他看看劈面巴音的鸟枪营,这射击已是慢了下来,鸟枪营的官兵都忙着捂口掩鼻,有人搓着眼睛,有人扼着喉咙,有人鼻涕泗流,有人咳不成声。
“詹士谢图,你敢?!”巴音声音有些颤栗,“这满营的兵都中了毒,罗莎马队一到,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我杀了你――”奎昌从地上一跃而起,身子重重砸在巴音身上,巴音却如疯颠普通,凄厉的笑声久久在大营里回荡。
不得不说,多隆阿是福将,就在火马的打击下,他率先冲进了库房,肃文、柳如烟、胡进宝、墨尔根等人也冲了出去,却看到了这成块成块的用油制成的硫磺,肃文顿时有了主张。
松筠咬咬牙,“事已至此,差事没办好,我与大人同进退……”他看看劈面被火马冲散的肃文等人,又看看气势正盛的巴音,“大人,真到了不成挽回的境地了么?”
危构造头,多隆阿、胡进宝都是不敢怠慢,大营里火光冲天,又是天干物燥的时候,引燃几间屋子倒是非常顺利,待这刺鼻的气味出来,近水楼台的多隆阿起首就被熏得抗不住了。
庞大的架子被搬了过来,墨尔根等几个蒙古男人亲身脱手,转眼间把绑得象羊一样的巴音架到了架子上。
“行了,行了,老詹,别逞强了,”肃文从速扶起他来,“这不是捉活了的么!”
绿营大营顿时响起冲天的喊杀声,肃文、胡进宝、多隆阿、墨尔根等人高举着刀,杀向此时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巴音与他的鸟枪队。
“那边是存储硫磺、柴炭、硝石的库房,嗯,这必定是硫磺库着了!”松筠忙取脱手帕,捂住嘴巴和鼻子。
“他们那有多少硫磺?”詹士谢图问道。
火红篝火映红了草原,熊熊的火焰不竭舔舐着巴音,世人不由都别过脸去,柳如烟怀里抱着玉儿姐,玉儿姐已沉甜睡去,她下认识地看向肃文。
“那也要先烤了你!快,支架子!”詹士谢图大喊着,“你不忠不义,数典忘祖,卖国求荣,本应千刀万刮,今儿是便宜你了!”
“还能如何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皇上会为我们报仇的!”
“对,我想回北京!”多隆阿吵吵道。
“呵呵,这可够巴音喝一壶的了!”詹士谢图笑道,倒是感受内心阵阵恶心,四肢瘫软有力,他看着巴音与鸟枪营好似比他们中毒还深,很多兵士蒲伏在地上,鸟枪都扔到了一边,大炮也哑了声,“奶奶的,行了,别烧了,再烧我们都挺尸了!”
铁骑凸起刀枪鸣,当两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时,他尽力抬起眼皮,肃文那张脸似笑非笑地正看着他,他恨恨地看看肃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詹士谢图顿时倚在他腿上,“哎哎,你此人如何如许?”肃文推推他,詹士谢图却不转动。
风吹火势,蓝紫色的火焰直冲天涯,浓烟四散飘来,詹士谢图、松筠等人都感受呼吸困难,眼睛火辣,喉头发疼,“这丫如何想出这个个主张来?奶奶的,醺死老子了!”詹士谢图固然骂着,回身看看身后,大营里,统统的官兵都停止了射箭,都在掩着口鼻,寻水解毒。
“快,快,多隆阿,进宝,把这间屋子引燃了!”肃文批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