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皇上会为我们报仇的!”
玉儿姐神采惨白,柳如烟扶住她,悄悄地站在一边,那目光仿佛要突破黑夜,突破浓烟,突破火光,中转詹士谢图身边,肃文内心不由一动,这玉儿姐对老詹用情可够深的!
“行了,行了,老詹,别逞强了,”肃文从速扶起他来,“这不是捉活了的么!”
“成,捂住嘴巴,”肃文已是用手绢堵住了口鼻,他抬眼看看这浓烟在西北风的残虐下,阵阵刮下东南边,大笑着,“这够巴音喝一壶的了,奶奶的,也得让詹士谢图吃刻苦头,老子这一起上可被他骗惨喽。”
“这奎昌抓住了,叛徒也措置了,这罗莎人,如何办?”肃文顺势在詹士谢图身边坐下。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詹士谢图戏谑地看看肃文,又看看满营横七竖八躺着的将士,“就你阿谁亲兵,我是无兵可派,无将可派了!”
炮台山上的见大营里崛起变故,也哑了火。
“二哥,你快看,炮台山的炮也哑了!”此时的大营里一片安好,刚才的枪声炮声惨叫声呼喊声仿佛隔世。
看着火势渐小,黄烟渐少,肃文掣出连珠火铳,“兄弟们,活捉巴音去!跟我冲啊!”
“那边是存储硫磺、柴炭、硝石的库房,嗯,这必定是硫磺库着了!”松筠忙取脱手帕,捂住嘴巴和鼻子。
危构造头,多隆阿、胡进宝都是不敢怠慢,大营里火光冲天,又是天干物燥的时候,引燃几间屋子倒是非常顺利,待这刺鼻的气味出来,近水楼台的多隆阿起首就被熏得抗不住了。
詹士谢图与松筠也闻到了氛围里略微有些刺鼻的气味,只西北面十几排营房处已燃起火光,诡异的是,暗夜下,火光闪动着敞亮的蓝紫色火焰,跟着黄烟滚滚升腾,西北风吹过,那刺鼻的气味俞发明显,让人堵塞。
“快,快,多隆阿,进宝,把这间屋子引燃了!”肃文批示着。
绿营大营顿时响起冲天的喊杀声,肃文、胡进宝、多隆阿、墨尔根等人高举着刀,杀向此时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巴音与他的鸟枪队。
“对,我想回北京!”多隆阿吵吵道。
巴音暴虐地笑了,“你们汉人有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詹士谢图,……你是蝉,奎昌你是螳螂,……我是黄雀!”
不得不说,多隆阿是福将,就在火马的打击下,他率先冲进了库房,肃文、柳如烟、胡进宝、墨尔根等人也冲了出去,却看到了这成块成块的用油制成的硫磺,肃文顿时有了主张。
庞大的架子被搬了过来,墨尔根等几个蒙古男人亲身脱手,转眼间把绑得象羊一样的巴音架到了架子上。
“你想活捉我,让老祖宗顾忌不敢如何着你,巴音,你想错了!”詹士谢图俄然峻厉起来,“来啊,支起架子,今儿爷要履行粘竿处的家法,活烤黄雀!”
但是说快也不快,毕竟颠末刚才的鸟枪射击,这群人受伤很多,但是,肃文却发明,奎昌还真是命大,反绑着双手竟在这枪林弹雨中毫发无损,只是脸上蹭破了点皮。
“他们那有多少硫磺?”詹士谢图问道。
呵呵,这不就是后代所说的化学战么?
詹士谢图顿时倚在他腿上,“哎哎,你此人如何如许?”肃文推推他,詹士谢图却不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