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营大营顿时响起冲天的喊杀声,肃文、胡进宝、多隆阿、墨尔根等人高举着刀,杀向此时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巴音与他的鸟枪队。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不得不说,多隆阿是福将,就在火马的打击下,他率先冲进了库房,肃文、柳如烟、胡进宝、墨尔根等人也冲了出去,却看到了这成块成块的用油制成的硫磺,肃文顿时有了主张。
这硫化氢是一种激烈的神经毒物,对呼吸道有较着的刺激感化,浓度越高,满身毒性感化越较着。
松筠咬咬牙,“事已至此,差事没办好,我与大人同进退……”他看看劈面被火马冲散的肃文等人,又看看气势正盛的巴音,“大人,真到了不成挽回的境地了么?”
但是说快也不快,毕竟颠末刚才的鸟枪射击,这群人受伤很多,但是,肃文却发明,奎昌还真是命大,反绑着双手竟在这枪林弹雨中毫发无损,只是脸上蹭破了点皮。
詹士谢图此时早已不是之前的詹士谢图了,他半倚在地上,身上流着血,脸上尽是污垢,待巴音带到他跟前之时,他尽力拄着刀想站起来,但腿一软,脑一氏,又颠仆在地上。
“二哥,你快看,炮台山的炮也哑了!”此时的大营里一片安好,刚才的枪声炮声惨叫声呼喊声仿佛隔世。
“带他去见詹大人。”肃文笑道,“连带着奎大人一块!”他又看看被绑得结健结实的奎昌。
火红篝火映红了草原,熊熊的火焰不竭舔舐着巴音,世人不由都别过脸去,柳如烟怀里抱着玉儿姐,玉儿姐已沉甜睡去,她下认识地看向肃文。
“这是硫磺吧?”詹士谢图眼睛一亮。
风吹火势,蓝紫色的火焰直冲天涯,浓烟四散飘来,詹士谢图、松筠等人都感受呼吸困难,眼睛火辣,喉头发疼,“这丫如何想出这个个主张来?奶奶的,醺死老子了!”詹士谢图固然骂着,回身看看身后,大营里,统统的官兵都停止了射箭,都在掩着口鼻,寻水解毒。
“这奎昌抓住了,叛徒也措置了,这罗莎人,如何办?”肃文顺势在詹士谢图身边坐下。
“那也要先烤了你!快,支架子!”詹士谢图大喊着,“你不忠不义,数典忘祖,卖国求荣,本应千刀万刮,今儿是便宜你了!”
庞大的架子被搬了过来,墨尔根等几个蒙古男人亲身脱手,转眼间把绑得象羊一样的巴音架到了架子上。
炮台山上的见大营里崛起变故,也哑了火。
“不就是罗莎马队打过来了么?”詹士谢图笑了,“我们不有句话,叫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
肃文也看看玉儿姐,“你当然值了,你有人陪着,”他下认识地又看看柳如烟,柳如烟也大胆地谛视着他,“我,……我可不想死!”
“但是,我们另有人能作战么?”詹士谢图悲忿道。
“咳咳,乌里雅苏台城南山隘口手往西,有硫磺山一座,四周四至五十里,……遍产硫磺,”松筠不断咳嗽着,“宣光二年,郑亲王巡边时,奏准开采三十余万斤,建库储之,这堆栈就在大营里,……”
詹士谢图顿时倚在他腿上,“哎哎,你此人如何如许?”肃文推推他,詹士谢图却不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