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无眠,早上起来,拉了几个石锁,舞了一趟刀法,阿玛与额娘已是起家,嫂子的早餐也买了返来。
“教习,你看。”两人边往宫里走,肃文边指了指东方一条一条的云彩,“这是排骨云,会不会产生地动呢?”
“地动?”阿玛看看额娘,笑了,“有啊,咱先说近的,宣光十年,山东郯城产生过地动,再往前,宣光八年,山西临汾产生过地动,宣光六年,宁夏中卫,宣光二年,河北沙城……”
他一把抓住肃文的胳膊,“那我们要从速报给总裁。”
广场四周,侍卫成行,如钉子般肃立,站于四周。
“呵,那朕即为天子,干脆,就赏你一个天大的面子,……嗯,不管是否有地动产生,肃文都没有罪恶,着赏肃文毓庆宫伴读吧。”
肃文看看东方,已暴露鱼肚白,朝霞映照下,那鱼鳞云诡异非常。
畅春园,清溪书屋。
蒙养斋行走、算术大师梅文鼎却站在了肃文这边,明安图、蒋煜等人也点头称是。
“我只是觉着皇上才学深不成测,天子武功文采天下第一,刚才皇上讲的是地动成因及震源深度与地动烈度的干系,并且说大地动以后,不会再产生更大的地动,并且地动漫衍不平衡,西北地区多,江浙一带少……”肃文大着胆量道。
第二场,作诗。
“地动?”看着肃文走出去,阿玛额娘都笑了,“这是顺天府,北都城!天子脚下,还能产生地动?我看,这是昨晚睡魔怔了吧!……”
外务府人等人早已在广场四周候着,见门生交卷,顿时抬上热气腾腾的早餐来。
“呵呵,”宣光帝一下笑了,“好你个肃文,你一个小小的官门生,没品没级,人不过十六七岁,你好大的胆量,竟表扬起朕来了!”
“这以往北都城的气候也这么炎热吗?”
他拴好马,走畴昔,“明教习,叨教,钦天监可有监测地动的仪器?”
肃文一抹脑袋,感到更加炎热,莫非这就是这一世北京的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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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看他固然如许讲,但并不活力,也都陪着笑了。
全部广场掉针可闻,非论咸安宫还是国子监的门生都在忙着进餐,肃文吃得是丁点不剩,看那麻勒吉早已吃完,正与海兰珠作着鬼脸。
宏奕不动声色地看看他,这真是个老琉璃蛋――八面光!
宣光帝抄动手渐渐踱着步子,全部殿里鸦雀无声,只听得屋里自鸣钟的“咔擦”声。
“你,齐元燮,说说看。”宣光帝俄然转过身子,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钦天监监正齐元燮。
“果然如此?”明安图当真地看看他,“如有地动,皇上又要下罪己诏了,开学前,咸安宫失火,皇高低过罪己诏,倘是一年持续两下罪己诏,那……”
他本是儒家弟子,天人感到学说,根深蒂固。但多年宰辅已是历练得心机深沉。
“开口。”济尔舒训道,“皇上训话,哪有你插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