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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朝宣光十八年蒲月十六日,卢沟桥畔。
接下来几天,肃文竟是经心全意靠在了造办处,造办处已接到诚郡王手谕,竟是涓滴不敢怠慢,老诚恳实遵循肃文的设法去营建所需物件。
月光下,两人相对而立,衡量两种定见,实在各无益弊,一时举棋不定,难以定夺。
鼓乐喧天,彩旗招展。
“天然有诚郡王卖力,有咸安宫卖力,那肃文是跑不了的。”齐勒泰一笑。
“先别急着作诗,”毓秀也用马鞭一指,“你看那是何物?”
“这成吗?”上书房大臣周祖培问道,“那些轮子是甚么玩艺?”
只见,十二个绞盘已紧紧栽在桥西,六个绞盘紧紧栽在桥东,这绞盘,实在就是一个竖向木轴,轴的上端穿上两根横向的成十字的木杠,木轴转动,绳索就缠绕到了木轴上。
“回恩师,是肃文的主张,传闻,已经筹办了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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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信赖你!”毓秀笑意吟吟,“那后天,我会与六叔筹议,启奏父皇,不但工部,上书房、六部并全部在京三品以上朝臣全数插手,如顺利过桥,推行新学的召旨当场下达!”
公然,毓秀毫不啰嗦,“卢沟桥是运此石柱的必经之地,这桥,”他下顿时桥,拍拍桥墩上的狮子,“是都城的交通咽喉,客岁河水众多,将桥冲毁,皇阿玛召令工部,花了八万多两银子才修好,如何让这根石柱从桥上通过?”
“叨教王爷,为何此时石柱才运到永定河岸边?如果是夏季,结冰以后从河上而过,岂不铛铛?”
几位议政王大臣在荫堂的带领下,并上书房首辅大臣张凤藻等,六部、九卿、詹事、科、道等满汉官员,俱都云集于卢沟桥畔,过往的行人也都停下脚步,加上四周的百姓,一时卢沟桥畔人满为患,那步军统领衙门的兵不得不消鞭子用力抽打着脚下,才把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稍稍今后退了退。
二人带着一干侍卫内监赶到卢沟桥时,却恰是月上柳梢头,人约傍晚后,洁白的月光下,永定河河水如练,西山似黛,月色与银河交相辉映,更明显媚洁白。
不等他发问,那毓秀却解释道,“这是从房山西山大石窝运出的,这一根石柱就重达十二万斤!”
“要不,再想想如何从桥下过?”毓秀也是毫无体例,实在,当天,他就带着明安图与梅文鼎等人实地看过,却都无好体例,想来想去,咸安宫能解此困难之人,只能是肃文。
月光下,他定定地看着肃文。
二人拍拍身上的泥土,滚鞍上马,一众侍卫寺人跟着熬了一个早晨,也巴不得从速回城,洗把脸吃点饭,一行人竟是吃紧朝城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