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昆跟赵彻都镇静起来,这么说,是有料啊,二人都站了起来,恨不得把肃文畴前堂揪返来,他们亲身上阵。
那刺客的脸渐渐地由惨白变成潮红,又垂垂变成通红,等肃文说到最后,他几近有些疯颠了,双手颤抖着,手上的镣拷不竭收回阵阵声响。
隔壁世人的眸子子已是掉了一地,那提牢厅郎中瞋目而视这大堂上不着调的审案官和不着调的刺客,手按腰刀不肯拜别。
“现住那里?”
“案发前在那边?”
“我用不着了。”肃文笑着叹口气。
“作何职业?”
“说吧,您想要哪个堂子的菜?在这刑部大牢里吃堂子,也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那史乘也得浓墨重彩记上这一笔,还是那句话,只要您一句话,那帮子鸟官还不得乖乖奉上来!”肃文道。
“您活着就是一枭雄,这死了,也要当个鬼雄,死也要死得壮烈,死得面子,兄弟,我就想说一句话,你归恰是活不了了,为嘛这么憋屈?拿出派头来,让刑部的人拿你当大爷,比亲大爷还亲,你就拿他们当孙子,比干孙子还贱!”
“如何晓得皇上那日从圆明园回宫?”
“他竟敢说皇上驾崩了,这但是大不敬啊,极刑!来人,待会问完案子就把肃文给缉捕归案!上重镣!”科尔昆咬牙切齿道。
隔壁,科尔昆与赵彻对视一眼,都端起茶来。
“这东西不好,有好的。”肃文笑咪咪道。
那刺客有些愣,两眼呆呆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成,那感谢您呐,”肃文笑道,背背工一行动,表示隔壁的书吏记录,“您如何称呼?”
“真的?”刺客兄再次瞪大了眼睛。
“哈哈――”刺客笑得乐不成支,眼泪都出来了。
“抽烟么?我这有鼻烟,英国货,尝尝?”肃文笑着拿出鼻烟壶来。
“得,刑部能有几个好鸟,您说的那人,我刚才还瞥见他了。”肃文笑着拥戴道。
“直隶永平府人氏。”
“好,那就叫庆和堂的菜,之前没捞着吃。”刺客利落道。
“噢?”那刺客望望肃文,来了兴趣。
“正六品?呵呵,在这刑部衙门大院,看,”他指指大堂内里,“内里的喜雀,官儿都比你大,呵呵,求求我,指不定我说两句就能给你换个顶子戴戴!”
……
“有进宫里卖馒头被抓的,你晓得吗?”
何况,人犯还在不断地交代。
那刺客一把接过酒坛,喝了大一口,眼睛赤红地盯着肃文,“好酒!成,冲着这一坛酒,我,就给你换换顶子!”
起先,冲着这鼻烟跟庆和堂,那外务府是圈定了怀疑的,现在连外务府的管领达索常都招出来了,连明大人都招出来了,世人丁里不说,可内心却都晓得这个明大人是谁。
隔壁的詹士谢图眨眨眼睛,嘴角抖了抖,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你,很对我的脾气,你要甚么,我宴客,不就是说几句供词吗?”那刺客上路了。
“呵呵,”那刺客笑了,“不清楚,”接着倒是脸一板,死死地盯住肃文,“你是甚么官衔?”
荫堂看他一眼,晓得他这是要卸磨杀驴了,他叹口气,含混承诺一声。
高塞忙低声道,“那日我值守,侍卫们抓人后直接扭送外务府慎刑司了。”
“因达常索在八大胡同喝花酒丢了官职,连带我也被辞退,我乃一介读书人,探亲靠友,受人布施,几次搬场,又找不到差事,且达索常他夙来待我不薄,各式有望后动了替他报仇、进宫刺驾的动机……”